见徐辉祖如此神情大变,太子也被吓了一下,不假思索的说道:“这玉佩,是少师给我的。”

“少师,是道衍大师?”

“正是。”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徐辉祖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说呢,原来这东西一直都在道衍大师的手上啊。是啊,这东西也只能在道衍大师的手上了啊!”

见徐辉祖宛若疯癫般的大笑,太子有些迷糊:“这玉佩,乃是何物?”

徐辉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眼神疑惑的看着太子:“道衍大师给你这东西的时候,没跟你说他是何物吗?”

太子摇了摇头,道:“少师只说让孤持此玉来见魏国公,说是你见了此玉后,自然会告诉我后续。”

“没道理啊,这东西既然在道衍大师手上,他怎么会不跟你解释呢?”

徐辉祖的眉头凝成了一团,他站起身来左右踱步,似乎在思考一个极其不合理的问题吗,太子就这么看着他来回走动。

突然,徐辉祖脑中灵光乍现,想明白了一切,以拳击掌,道:“除非,道衍大师也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什么玩意儿?”太子人都听晕了,“这玉佩是少师给孤的啊,他既然让我带着玉佩来找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玉佩的用处呢?”

“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是有人交给他啊,再让他交给你的。”徐辉祖平静的回答道,“道衍大师只知道要把东西交给你,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你得找我才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而我也能帮到你。”

“所以……”太子沉吟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信物。”

“……孤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信物,孤问的是这信物有何用处?”

徐辉祖思索片刻,道:“这玉佩,可使南京满城风雨,让大明动荡不安!”

太子眼神中充满的怀疑:“本来一开始我觉得挺真的,现在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假了呢,你搁这儿逗我玩呢?”

徐辉祖摇了摇头,沉吟道:“这枚玉佩,是沈阁老的底牌,是不是唯一的一张底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张底牌能在南京乃至整个大明嫌弃狂风暴雨!”

“所以,这张底牌到底有何用?”太子问道。

徐辉祖没有直接回答太子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知道,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吗?”

“司法、缉事。”

“洪武一朝,锦衣卫威名赫赫,四大案的背后皆是锦衣卫在主导。但殿下可知,为何到了我朝,锦衣卫的名声没那么响亮,也没那么多人害怕他吗?”

太子回忆了一下,道:“锦衣卫的前身是仪鸾司,在洪武十五年四月的时候改为了锦衣卫。锦衣卫建立的时候,南京的司法衙门也只有刑部、五军断事司,以及刚刚设立不久的大理寺和都察院。”

“刑部、五军断事司、大理寺和都察院拥有大部分的司法权力,但唯独没有包括官员谋反一类的大案。”

“那时候有资格对官员管辖的衙门只有都察院,但察院所属监察御史只是负责监察的七品官,虽有揭发举报的职责,却没有审判之权。”

“当时朝廷正在追查胡惟庸余党的案子,朝廷却没有任何一个专职的衙门去处理此时。锦衣卫下属部门有镇抚司,拥有完整的司法机构,且又是亲军嫡系,便接下了这份差事,借此机会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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