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公,皇上跟前的红人。”贾珍不知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但是,足够吓人。
戴公公,脚还没有落地,宁府的大门就开了,他睁开眼,见贾珍恭恭敬敬迎出来。
“贾将军,咱家是来找人的。”
“公公找谁?我给你找来。”
“是个逃犯,原是金陵省的一个千户,因为押解徭役不成,私自逃了,如今流窜到了京城。”
“在我们府?”贾珍顿时想到了和秦可卿的始末——大概没有被人发现吧。
“新鲜话,不是这样,我到你这喝西北风来啊?”
一听这话,两道细汗顺着脖子流下来,这戴权是特务头子,虽是一句笑语,但贾珍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抓住了什么错处:“公公请。”
贾府的那些刚招来的仆人都被叫来了,整整齐齐站在院子里,戴权拿着一根牙签:“就这么点人?”
贾珍背后已经被汗水弄得又湿又黏,心道:“这还没找到?”
此时,他的一个名叫钱槐的仆人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知道了,定然是那被吊起来的歹人。”
贾珍颔首:“有道理。”
戴权的眼睛亮了:“你这是找着了?”
“大概是。”
“我要去看看。”
贾珍在前面带路,钱槐都跟不上他的殷勤献媚步伐。
“公公,你瞧瞧是不是他?”贾珍脸上堆着笑脸:“这号小人,才犯了事情,被我抽的旋转如陀螺。”
戴权看着眼前倒挂的周淮安,打量,点头:“国舅爷,没想到你在这儿。”
“什么?”贾珍怀疑自己的耳朵偷懒。
“他是周娘娘的哥哥,让你们吊在这儿。”
贾珍都若筛糠,腿软似门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戴权也站着,不说话。
“公公,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这帮人干的,我压根不知道。”
冷眼看着地上的贾珍,戴权眼里漏出一丝鄙夷:“知道,快把国舅爷放下来。”
贾珍连忙点头:‘这就放,这就放!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把周国舅给放了下来!’
周淮安被请到屋内坐下,看着贾珍哆嗦的手,听着那茶盏的响声,戴权说:“将军,你先走吧。”
贾珍心里对戴权千恩万谢,脸上赔着笑,一溜烟走了出去,一拍脑袋:“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
见戴权走得莽撞,戴权一笑,看回了眼前的周淮安。
“国舅爷,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周淮安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戴权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不明白?”戴权:“刚进京城那天,有个要杀陛下的逆党找到了你,第二天你来到了荣国府,心怀叵测,凭着这一条,皇后娘娘就能杀了你。”
周淮安琢磨着逃跑的路线,戴权接着说:“更何况,周娘娘也并没有哥哥,这一条欺君之罪,皇上也要杀你。”
“当然,更要紧的是,你会阴符功,你们掌门竟敢刺杀太上皇,罪大恶极!”
周淮安如被踩着尾巴的,暗中运掌,突然暴起,一掌朝戴打去,戴权叉开五指,握住周淮安的拳头,食指和无名指像毒蛇的牙齿按了下去。
周淮安眼露不可思议,戴权哈哈一笑:“你该管我叫一句师伯。”说着,把手松开,周淮安手上两道鲜血流下,周淮安咬牙,戴权用手帕擦手。
“咱们阴符派向来是传两个,选一个当掌门,这师兄弟之间还要有个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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