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是被村老买来的那娘们儿宰了,上次过去见她有些不对劲,也没敢进门。三狗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上次一个人进杨村,我也劝了,他不听呀。”听到这里,我想起了徐春燕院子里的浅土,看来到了乡里就不能让这个女人跟着了,她瞒了太多东西,还意图说服我卖妹妹。
“妈蛋不早说,老子撒个水。明天就去抓来那娘们儿好好盘问一下。”
声音开始贴近,应该是到了院子。
他们又聊了一些。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在外面已经听不清了。又过了一会儿,开始传来呼噜声。
院墙垒的很低,就算是孩子费点功夫也是能翻进去的,现在这世道,自己活命都难,更别说养狗护院了。
手有些生疏,但叠了几块砖还是翻了进去。房子没有锁门。听了许久里面有三个人的呼噜声,才敢拿着灯盏进去。
刚进屋里,被臭味熏的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地上有着很多吃剩的骨头,骨头看起来很大,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地上也有不少干涸的血液。锅里留着半锅厚厚的油脂。破碗里应该是喝尽的酒水,想到这个点,看来他们这一觉会睡很久。
打量四周,墙角还有几把磨的很亮的柴刀,刀上还有干涸的猩红,屋里腥味酒味臭味油脂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作呕,但是肚子里这一刻却饿得不行。甚至看着那一锅厚油脂有想喝下去的欲望。
简单的找寻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物件,也没有找到父亲的那个传家宝。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可能就在他们的身上了。
我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看向他们,生怕他们忽然醒来。如果这一刻他们醒来,我会被他们杀死。杨康会认出我,然后搜寻整个村子,我的妹妹没有了我,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当我的思绪回来,我已经拿着墙角的柴刀,我看着这把柴刀,它磨的已经十分锋利了。应该可以一刀杀死……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这一刻,我忽然想跑,跑出这个屋子。我不想沾血,哪怕是恶人的血。
没有钱,就算到了乡里,我又能做些什么。我有很多想法,但是没有本钱,真的可以实行吗?
锋利的柴刀割烂了二狗的喉咙,他睁大着眼睛,张着口,但是强烈的疼痛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抓住我的手,巨大的手劲让我有些生疼。但他的手越发无力。很快就垂了下去。
既然已经开始动手,又如何停下。我又割开了大狗的喉咙,他睡的很死,腿动了两下,没有什么动静的就死去了。
到了杨康这里,不知为何,当我的染血的刀到了他的喉咙边,可能是一滴血的原因,让他忽然醒了。他愣了一刻,立马开始求饶。
“好汉饶命。”
这句话仿佛让我有些恍惚,也让他缓过神看清了我的脸。
“杨平,你不能怪我呀,是你爹主动撞到我们的,再说,我心善,没让他们杀了你爹,只拿了他的东西。而且…那东西我也没卖,想着哪一天还给你们。”他急促着说了许多求饶的话。尖锐的嗓音让我作呕,他不知道这些话在我眼中有多么的可笑。
“东西在哪。”我声音有些冷,不知是颤抖还是兴奋。我的视觉开始有些恍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在…在我的枕边。”他急忙说。
“平哥……不不不,平爷,饶我这一次,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钱,所有钱都…”他说不出来话了,因为这把柴刀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他瞪大眼睛,血丝充斥着他的眼球,他想不通,为什么村里平日里最软弱的杨平,会这么的杀伐果断,他也想不通,自己有什么错。但是他已经什么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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