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气笑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听明白他说的话了。怎么的,敢情我毁了这童尸还会结恶果,放下嗔怒,心归平和,平你老母吧!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还想让别人心归平和。

我盯着他说道“你又是什么人,这‘人面鸮’是怎么回事吗?这具童尸也是你弄的吗?”我说完这话,自己反而一愣又说道:“‘人面鸮’一定不是你们弄来的,而是你们找到了它的老窝,并向它大量提供尸体,来供养它。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尸丹’?”我左手一伸,一颗五彩发光的灵珠出现在我掌心。我说道:“是,这个吗?”这是小金蛇从‘人面鸮’的眉心处咬下来的。

长须中年人眼中尽是贪婪的目光。他捋捋了胡子说道:“你等既已离去,缘何复返?我本有意放你等生路,岂料你等不识好歹,执意归来寻死。我实不忍见你等这般愚昧,然职责所在,不得不为。我劝你等速速离去,莫要再做徒劳之抗争。我之力量,非你等所能匹敌。你等若执意与我为敌,唯有死路一条。我虽心怀仁慈,却亦有底线。你等若再不悔悟,休怪我绝情。我不愿见你等血流成河,然我亦别无他法。”

“闭嘴!俺艹你大爷的!说那么多屁话,老子一句没听懂。俺师父问你呢?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鸟人?再不回话,你老子俺,一斧子劈死你个瓜皮操性的。”萧玉虎怒目圆睁,手中提着斧子,气势汹汹地指向中年人。那斧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将眼前之人劈成两半。

长须中年人眼皮微微跳了几下,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年轻人,要是早几年你这么和我说话,以我的脾气,你早死了,也不过只是灵鸮嘴里的一顿加餐罢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萧玉虎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提起斧子便想冲上去。芬妮连忙拉住了他,说道:“师父,还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萧玉虎怒哼一声,说道:“俺干他娘的,这帮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洞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芬妮又拍了他一下,轻声说道:“怎生说话如此,如此……”她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片刻后才接着说道:“粗鲁……就是粗鲁。”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又有一丝无奈。

“粗鲁?哼!对这帮畜生,老子就该粗鲁。”萧玉虎依然余怒未消,但在芬妮的眼神下,也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这时,长须中年人笑着,慢慢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手枪,指着萧玉虎说道:“来啊!上来劈死我。你们这两个瓜皮,老子文绉绉地和你们好好说话,你们以为老子和你们一样是个瓜皮。还是这个外国妞斯文,小子,把灵丹给我,不然老子一枪打死你。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什么法子,把灵鸮给吓跑了。不过这样更好,免得它成天守着‘尸丹’,不让任何人靠近,谁靠近它就杀谁。呵呵,你肯定以为,你手里的那颗灵丹就是尸丹,哈哈,你们这一群蠢货,好好抬头瞧瞧吧!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农民。这个小男孩就是‘尸丹’,他的母亲是阴时阴刻死的,这小男孩也是从出生那一刻便是阴月阴日阴时阴刻,还是遗腹子。我们把他放在极阴之地,极阴之池,极阴之柱。灵鸮天天把他包裹得紧紧的,对他孕满了尸气。他身体里吸满了‘阴尸冰虫’。他,百年难遇,你手里的不过就是个骗人的玩意,谁带上他,谁就能看到自己希望想看到的东西。你希望它是佛,它就是佛,你希望它是魔,它就是魔。但这个‘尸丹’不一样。看,它就快熟透了。”中年人一脸的兴奋表情,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得到尸丹后的种种好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惜,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眼前忽地一花,只见芬妮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已然瞬间贴在了中年人面前。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她是如何移动的。长须中年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的枪便已到了芬妮的手里。然而,芬妮显然对枪支并不熟悉,她慌乱地拿着枪乱比划着,这一举动可把我们全吓得惊慌失措,纷纷趴在地上,生怕被走火的子弹击中。中年人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吓过度,一脚踩滑,掉进了血池里。血池里的血早已干涸成血块,表面看似坚硬,实则非常滑溜。长须中年人掉下去后,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

我见状,急忙吼道:“芬妮,把你手上的东西给萧老大。”芬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枪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她立刻将手中的枪抛给了萧玉虎,那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萧玉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抛枪举动震得手忙脚乱,他忙丢掉手里的斧子和火把,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抛来的手枪。萧玉虎接过枪后,发现保险已经打开了。他指了指芬妮,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他赶紧关掉保险,将枪插在了自己的后腰。

长须中年人在血池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血池里爬了出来。他的手刚扶上池边,芬妮便毫不犹豫地一匕首刺穿他的手背,将他牢牢地钉在池边的钟乳石上。接着,她又迅速从地上掰下一根钟乳石,将长须中年人的另一只手也钉在了地上。中年人发出阵阵惨叫声,那凄厉的声音在漆黑的洞里不断回荡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我被芬妮的果敢手段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但一想到她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才锤炼出如此果断决绝的性格,心中便释然了许多。而萧玉虎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和钦佩。

随后,我大步走向那个长须中年人,上前就是左右开弓几个响亮的耳光,恶狠狠地问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长须中年人满脸怨恨地瞪着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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