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恒冷眼旁观,“放多久?”
细长绵延的血有些浓稠,割开后还有些许臭味,像是枯草腐败的气味,放置几乎半碗还没见到正常的鲜血。
田太医战战兢兢回答,“一碗便可,半个时辰一次。”
后知后觉的袁纺觉得此人怕是有问题,半个时辰一次?那几个时辰后怕是自己要血流尽而死,到时候都用不着毒发,况且解毒丸已经解了她身体一大半的毒素,这些血还是白流的。
不行。
袁纺抗拒这种催命的治疗方法。
好在萧子恒也不是傻子,抓起田太医拿刀的手就往他手腕上也划一刀,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随后松开他,田太医立马捂住自己被割开的手婉,退后数步,一脸惊恐,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不可置信和胆战心惊的神情。
不知道怎么治病还莫名被挨了一刀呢。
这位阴晴不定的王爷做什么事情都是匪夷所思。
这时萧子恒才冷冷发话,“本王的王妃何等尊贵,既然流血总的有人陪着,若是被你们这群庸医治死,本王岂不是得办丧?”
他眼底倒腾出怀疑和警惕,吊儿郎当的语气似在开玩笑,末尾的几字又带着狠厉,话音刚落,犀利的眼神扫过一众藏头藏尾的太医。
这到不失一个好办法。
可是袁纺目光黯淡。
若是这次奔着杀死萧子恒而来,在太医里做手脚可能性很大,只是对象是自己的话,也不知道幕后之人会不会改变策略。
袁纺还在想如何破除此时的境地,萧子恒挺拔的身躯出现在上方,见榻上之人原本就苍白的脸放血之后更加虚脱,有些烦躁。“怕死吗?”
其实她死于不死,根本就无需萧子恒多加在意,王妃之位若是想要他可以娶,只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用起来得心应手的人,死了就太可惜。
袁纺气虚,说话的声音也小若细蚊,“怕的。”
这次她真心实意,没有弯弯绕绕,面临再一次死亡,她怎么不怕?
人,都会怕吧。
这是人性。
少数的为国捐躯,慷慨赴死,只不过也是逼不得已,能活,谁会想死,能活的好好的,就更加不想死。
萧子恒眯眼,“本王在,你不会死。”
意思是叫她不要怕吗?
这样的安慰方式,倒真是头一次见。
袁纺头晕晕沉沉的,怕是失血过多,本就挨了一剑大出血,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
不知道商城里有没有补血的道具,要是再来两次,她真的扛不住。
“王爷,妾身不怕了。”
这样的奉承让萧子恒轻笑出声,“呵~本王还有事问你,你就算死,也不会是这样安逸的死法。”
袁纺:.........
忘记了这位以后可是暴君,怎么会因为自己替他挨了一剑就对她有所留恋甚至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呢。
王四可也是替他卖过命的,不也是反水。
现在的萧子恒,怕是谁都信不过,谁都想掐死。
随后程公公小跑进来,在萧子恒耳边嘀咕几句,大致是王四醒了。
萧子恒便离开帐篷,所有人因为他的离开,全到松口气,有些吓得不轻的,直接一屁股落在地上。
“这贤王真是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身为陛下的臣子都如此不知轻重,视我们的命如蝼蚁,陛下还多次纵容,这是逼着我请辞啊!”这话虽是意气用事,却也是肺腑之言,说出此地大多数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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