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向前深入铜陵镇。
走在长街上,青石板路“咔咔”作响,沿途还能看到更多的玉山弟子。
镇子里和外面不一样,这里的玉山弟子都是下属执法堂的执法弟子,总归青山宗七长老也就是执法堂长老——咸二真人统筹管理。
这些执法弟子都是玉山精锐,境界自然也不低,大多以贯意境为主。
在修行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达到贯意境的修行者才真正算是一只脚踏入了修行界。
因为只有进入贯意境的修士才能达到用意念操控飞剑,从而御剑飞行。
此时哪怕再寻常的兵器在他们手中都可以化作杀力十足的暗器,做到刹那间一击毙敌。
杀力不可同日而语。
许负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这些目光或审视、或怀疑、或惊讶。
这些执法弟子从昨天开始就注意到这条长街上基本没有行人。
镇上百姓人人自危,都安静呆在自己家中,害怕被凶手注意到,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临近深夜,小镇上突然出现一个生面孔,他走在长街上,面色如常,目光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
无论如何都很可疑。
许负没走几步路,就被一把剑拦了下来。
所幸剑身包裹在剑鞘中,显得没那么多敌意。
他抬头,对方身穿素白色的执法堂制服,与寻常玉山弟子制服有很大不同。
持剑之人道:“这位朋友,青山宗执法堂正在此处办案,我观你是白天没见过的生面孔,冒昧问一句,你怎敢在此时出门?”
许负面色不变,依旧用之前的理由回答道:“这位仙师,我来此处寻亲,那祥冬酒楼掌柜是我远房亲戚。铜陵镇经此大变,现下很是担心,因此不顾夜色入镇。”
一旁的执法堂弟子认真打量着许负,忽然靠近持剑之人耳语道:“游师兄,外围弟子消息过,此人气机不稳,境界最高不过凝神境,或许没说假话。”
游清北微微颔首,手中长剑依旧未放下。
他看向许负,皱眉道:“夜晚的铜陵镇凶险更甚,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不要乱跑。”
许负点头应是,“寻完亲后就在酒楼住下了,过几天再看情况离开。”
话已至此,游清北放下手中长剑,放许负离开。
许负离开没多久,一位执法堂弟子手握剑函御剑而至。
众执法堂弟子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早就知晓剑函内容。
游清北接过剑函,目光扫过其中文字,将剑鞘捏得声声作响,无奈道:“既然上面铁了心不让我们继续留守,那就走吧。”
像是妥协,却又心有不甘。
……
……
长街最中心处,祥冬酒楼巍然矗立,门楣两侧挂着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祥冬酒楼”。
许负的目光被那四个悬挂在檐下的烫金大字所勾住。
酒楼大门半掩,一股酒香与饭菜香味夹杂着泄出,那抹温暖的光与外面的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里便是齐当师兄从小长大的地方。
“小二,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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