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彻州东南部的申山是整个大洲的主要金矿产地,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存在诸多不法分子倒卖人口的案件。
“啪--啪--”
哥哥用孱弱的身躯把妹妹死死地保护在怀里,鲜血淋漓。妹妹用尽身上的力气也没把哥哥推开,而一旁的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并没有挺身而出,只是幸灾乐祸。
哥哥像一件衣服,可惜的是,这件衣服只会越来越脏。
男人破口骂道:“妈的,叫你偷老子东西!老子养这么个废物干什么!早知道现在,当初就该把这狗东西直接转手卖给别人当童养媳!他妈的……”接着男人又说出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再看看兄妹俩,十分瘦弱。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哥哥面容有些雌雄莫辨,长着一头干枯粗糙的及腿银色长发,瘦弱至极,东南的冬季不算寒冷,但他身上却有大面积冻疮,脸上也无法幸免,但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清秀。
他的眼睛极具特点,一双红色的重瞳,其中的生气早在很久以前被磨灭殆尽,随即填充进去的只有淡漠与冷血。
相比于哥哥,妹妹身材正常许多,身着完整干净的粗布衣,右小臂有一个极其诡异的九个头的红色凤凰刺青,一头栗色长发被梳成一条无可挑剔的金钱辫,但从她白到极致的皮肤来看谁都知道不正常。
哥哥叫绫宫羽,曾经和妹妹绫彩音跟一个老流氓在贫民窟生活,生活至少能勉强糊口,但老流氓消失后他们被卖给了川叔,其处境越来越窘迫。
川叔吐了口唾沫在他的头上,命令道:“死小子,今天你没给我捞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别怪我把你妹卖了换钱!”
绫宫羽看着川叔和孩子们离开,自己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申山。
泪眼婆娑的绫彩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抓住他的袖子,哀求道:“宫羽,不要去,我怕……”
绫宫羽强撑起一个笑容,摸她的头安慰道:“彩音乖,好好待在床上,饿也别去偷川叔的零嘴了,等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两人是孩子群体中的最底层,食物、住处等一切都被抢了去,川叔知道也是心照不宣。
绫彩音不再强留他,坐在地上看着绫宫羽下山。
申山脚下的雾逢城的人靠着申山赚得盆满钵满,以至于在出现不少的盗窃案,为首的就是身为申山守山人的川叔。
抓起一把沙土掩盖头上的血迹,但积年累月的伤痛让他眼前发昏,仿佛下一秒就会烂在地上。
此时正好中午,绫宫羽闻到不愿闻到的菜香,胃液翻涌,更加难受。
绫宫羽取出一把小刀,静静地坐在角落,寻找最合适的目标。
镇门口一个男子被城主的管家接风洗尘。
那人孔武有力,面相冷峻,闭着眼睛,穿着紫竹云纹青服和披肩。
管家咽了口唾沫,“仙长远道而来,我家城主恭候多时,希望使者能稍等片刻,好让城主尽地主之谊。”
“不必,我来这不是吃饭的,最好把那些心思收回去。”男人冷道。
“那仙者要做的是……”管家试探道。
“带我去城主府。”男人厌烦道。管家抓住他的小臂,被男子缓缓挥开。
“那让小人给您介绍一下当地的特色吧。”
“不必。”
过了许久,绫宫羽锁定了目标——也就是男人。
绫宫羽在那腰间看见一个小小的锦囊,死瞪着它。
自己踉踉跄跄地走向男人,故意的用肩头撞一下,小刀顺势一划,锦囊就落入了绫宫羽的手里。
男人直接把绫宫羽撞到在地,绫宫羽尽可能把锦囊藏住,连忙道歉。
“你个臭乞丐!敢顶撞仙师!”管家刚伸手想要扇绫宫羽几耳光,被男人制止,讪讪的收回手。
男人没有发怒,相反他在发愣。绫宫羽身体依旧不由自主的发抖。男子的手呈扇形挥来,绫宫羽只能把身体绷直,脖子缩起,等待惩罚。
宽大的手掌轻柔地落在他的小脑袋上,男人感受到他害怕的样子,轻叹着给他点碎银子后走了。
绫宫羽后怕地直接走了。
男人来到城主的府邸。城主见男人后哈腰跑去献殷勤,“元虚殿使来到这偏远地方有要事在身吗!”
男人无视了他,释放感知,在腰间摸到穗子和断绳,喃喃道:“果然如殿主所说的一样。”说着不顾城主阿谀颜色离开。
“诶?仙长能不能方便透露一些殿主的意思,好让晚辈更好的为殿主出一份力。”城主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元虚殿虽然不问朝政,但最好在我留在这几日不要露出马脚,否则我一定为民除害。”男人道。
“是,是。”城主抹汗,诚惶诚恐。
城主叫人给男人准备厢房。管家悄咪咪道:“老爷,那家伙到底是谁,用得着咱这么大动干戈,连申山的事都撂下几天。”
“他是元虚殿右护法,武神,途刑司的司判嬴彻,在这天下算得是数一数二的人,是一尊大佛,得好好供着!”城主道。
“这么厉害的人物来咱这干啥?”管家呆道。
“我记得元虚殿以前禅封了一对兄妹为圣童,然后两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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