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回去闭关!我的宽容有限,再敢让我看见你为非作歹,别怪我无情!”易冕扯着他的衣领喝道。
易辰怀倒是没什么怒气,拍拍他的手叫他消气,走了。
但绫宫羽看见他回头时意味深长的轻蔑眼神,知道他还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而且动了真怒。
易冕小跑过来,担心地检查宫女的身体,花了点时间治疗后,除了叶知华留下了没法去除的疤痕,其他都恢复如初。
“谢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谢谢!谢谢!”宫女跪在地上死命磕头,易冕连忙把她拉起。
“举手之劳而已,在下还得向各位赔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替父王照看怀弟,最后却因疏于管教酿成一堆大祸,全是在下的责任!”易冕一副自责又懊悔的样子,向各位鞠躬道歉。
“太,太子殿下没必要自责。”叶知华怯懦道,“坏人大小就坏,和您没关系,希望您能好好教训他,替被他欺负的人出气!”
“没错!狠狠教训他!”绫彩音装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易冕笑道:“两位说的在理。不过九年以来竟有一位皇嗣落入如此境地,也算我的疏忽,等在下手头要事搞定,定恳求父皇为皇弟正名。”
“不用了,小华现在是我家的,我想把他带回去!”绫彩音果断说道。
“这……”易冕脸上多了几份为难,“实不相瞒,两天前国师与外来者斗法一事,虽然父皇明说不再追查。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最近还是严禁人员出入皇宫的,两位能够随意出入已是法外开恩,不如过上几天后再试试吧,这些天还是遵守一下。”
“哦,那小华你等我回来!咱一定会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绫彩音拍着他的背,信誓旦旦说道。
易冕看绫宫羽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关心地伸出手,却被他冷漠地排开。
“好了彩音,我们该走了。太子殿下,还是谢谢你的救场。”绫宫羽不由分说拉着彩音的手离开了。太子简单慰问几句后也走了。
“宫羽,你干嘛?到小华家里后就跟个冰块一样。人家太子殿下好歹救了咱,也不应该甩脸色给他吧。气死我了,这仇我记下了,你可不能告诉嬴叔,我一定要自己亲自教训那个坏蛋!”绫彩音有些不悦。
“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不能告诉你,总之离他远一点,我这是对你好。”绫宫羽突然停下,慢慢抚摸她的头发。
“真是的,人家这么正面,你干啥要讨厌他?……好啦,我会注意和他保持距离的。成天就知道吃我的醋,干脆以后你就叫醋坛子好了。”绫彩音略微埋怨道。
“我才没有吃你的醋!”绫宫羽气急败坏道,张牙舞爪想抓住她。
小孩子,或者说人总是喜欢遗忘的。还没多久的不快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尽情地在跑着。
几日后,绫宫羽一行人借助白蛰的力量传送到长衡关。
长衡关是位于谛殷城东部要道的一处重要关隘,因为十分重要,所有事物几乎都得暴露在它的视线中,故而被“郑重赐名”。但说是关卡,实际却是一座缩水几十倍的城市,城市功能都有。
然而它的整体面貌让人不敢恭维,没有高大建筑,基本都很破旧,乌泱泱的流民一堆一堆挪进城里,让他们没地方落脚。
除了流民,另一个让两小只印象深刻的是一支称作人长军的军队。那是易虞国军队中的一个分支,有灵师组成,用于管理城市事务,因为士兵普遍高大的身材和虎纹盔甲而得名。
好巧不巧,他们住进客栈的同时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很冷,很大,仿佛是谁人流的泪,让绫彩音打不起精神,只能裹在被子里看雨水顺着雨链流下去。
处理好事情的蓐秋悠闲地欣赏雨景,细品今年的皇贡茶。好不痛快。
“跟着你,这几天脑子都呆了几分,我都忘了问琥珀到底是什么组织,没办法提前解决。”嬴彻后悔的吐槽道。
他向下看,底下的流民用近乎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想把他大卸八块。嬴彻忍不住生出悲天悯人的感情。
蓐秋把嘴里的茶叶吐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别啥锅都飞到我身上哈,你旁边这个与你共事多年的聪明人都不提醒你,怎么不怪他?能被皇室注意的势力没几个。”
“安啦,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真发生点什么,不还有你们坐镇吗?、太阳碎了你们都能修一个,区区一个暴乱偷袭这么上心?你以后也不常在,给你的好圣童大人教点功法之类的也行,这种事我可帮不上啥。平时这么忙,这次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放假吗?”无鼻男人白蛰喃喃道,“咱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
“四千八百六十一年前,那会还是因为殿主亲操殿事,我们才闲下来的。”嬴彻严谨道。
“你成天不是在判刑、处刑,就是在判刑、处刑的路上。哎——,名为人生的戏码,对于灵修而言,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别把元虚殿啥的看得这么重,还是得编排一些有意义的戏来供自己铭记,不是吗?”蓐秋这一番话把两人给干沉默了。
许久,白蛰重重地按着蓐秋的肩膀,笑道:“好了,闲谈先告段落,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教圣童大人们,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尤其是元虚殿最不想看到的。”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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