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祐25年,京郊,一行数千人驾快马朝京城南部急行,北直隶地界简直是一马平川,一传令兵朝队伍中身骑高头大马的青年报道:
“王王王,王爷,斥候来报,东北、西北、正北五十里外各出现了一卫(5600人)骑兵,看旗帜应该是燕王宁王的人。”
马背上的正为当今晋朝皇帝的二儿子、晋朝亲王、当朝太子的弟弟——淮王朱宸洛。
原来,就在几天前晋朝实力最为雄厚的两个王:宁王、燕王,联合其余五家塞王发动叛乱。
以“靖难”的名义挥师南下,三日之内连破直隶地界北部五城直逼京畿,即将对京城展开合围。
也是在这时,老皇帝连忙命令自己还未成年的二儿子,携带自己的亲卫潜逃出京城,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那青年虽表面镇定,但他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何常经历过这个。
慌乱之下,便问向了身旁的指挥同知(可以理解为副指挥),是的!他因为走得太急,甚至连自己亲卫军的指挥使都没带上。
“同知大人,您看咱们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那指挥同知名叫郑承宗,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将军,他命人取来堪舆图,研究一番,向身旁的朱宸洛道:
“王爷,咱们已经急行军半天,现在是人困马乏,凭老夫的经验,天黑之前追兵必至。”
一旁的淮王朱宸洛顿时汗颜,急问:“大人,还有什么法子吗?”
郑承宗思考片刻,又开口答道:“王爷,依我愚见,三十里外就是保定府,咱们可以先至保定府,与城内府兵汇合防守,到深夜再寻突围之法。”
“那行,就依将军所言。”言毕,朱宸洛带着众将士朝保定府奔去。
看见保定府城墙已是申时,一行人出示了相关凭证进了府城。
府城内也是人心惶惶,不过大多也呈观望态度,因为就在近日已有府兵被抽调入京营。
古代消息闭塞,百姓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凭此阵仗,也足以见得国内要大动干戈。
听闻皇子驾到,府内知府同知连同通判也都一齐上前迎接。
淮王年纪虽小但也是有点脑子的,并未将京师之事讲与诸人,只是说自己奉父皇之命在顺天府周围巡视,路遇歹人,现准备在府内驻扎一二日,要求府内上交兵权于自己的指挥同知。
此做法虽不和礼数,但身为皇城周围的地方官怎能不遵从当朝皇子的做法?
何况自己一府之内,官位最高的也就是正四品的知府,而人家亲王身旁可是正三品的指挥同知,官大一级是要压死人的,怎能不听命?
就这样,在朱宸洛和其指挥同知郑承宗的“淫威”之下,兵权被迅速接管。
朱宸洛命郑承宗巩固城防,自己携一百亲卫前往保定知府为其安排的临时住处。
这住处位于城东,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原为前礼部侍郎曹弘在老家修建的养老住所,但如距今曹家家道中落,前两年也是将此地卖给了一商贾。
这商贾也是奇怪,明明很有钱却只带着一个丫鬟,住进这三进大院也不购买些奴仆杂役,只是时不时雇佣些散工打扫下院落。
晋高祖当年定下的重农抑商的规矩使商贾地位低下,但如今早已不兴此套。
也是念及此,知府才将二皇子朱宸洛安排住于此处。
朱宸洛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此地,也没见这商贾上门迎接,只有院外大门是敞开着的,非常时期,朱宸洛也无心多想便进了院中。
进了二进的内大门,只见院内正房前种着两颗轩辕柏,那树已经高出屋顶一丈,显然是这个院子之前的主人所种。
树下,一男子躺在一摇摇椅上乘凉,身旁一丫鬟在为其捏肩,见朱宸洛进来也只是看了看,也没多做理睬。
这丫鬟生得漂亮,穿着一袭罗纱裙,头戴玉簪,手上还佩着几个翡翠玉镯。
随着这丫鬟的动作,几个玉镯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很是悦耳,与其说是丫鬟,更不如说其像没落世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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