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山水将此地分为大大小小的珠样盆地,这些盆地养育着并州人。在太原盆地西南有泽,名为昭余祁,今称古晋阳湖,为天下九泽之一,祁县便因此得名。泽边有一村为临湖乡,村中鸡犬之声四起,人声鼎沸。
王韶一家便在此地王家村中生活,在村子北边和新来流民组成新聚集地,虽然没有想象的大宅子住,但有了自家的庄园以后,父亲的部曲一天天增多,自家的奴仆也是一天天增多,看着父亲将庄园管理的井井有条,王韶很是满意。
要是阿爷不每天押着自己学习那就更好了,虽然王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家传的几本竹简,也已背的滚瓜烂熟。但相对于枯燥的背书学习,王韶更喜欢跟着母亲去练武,王韶仿佛天生练武的料子,常人难熬的苦练,打熬一番筋骨的王韶,却只感觉浑身舒畅。
5岁这一年,王韶迎来了自己的几位玩伴,都是父亲部曲的子女,在如今的时代,父母为部曲的,子女便也将是部曲,他们的身份略低于平民,而高于奴仆,是国家承认的身份。
看着面前几个吹着鼻涕泡的小娃娃,实在和王韶想象的跟班差距很大,但也好过没有,有了跟班,意味着要摆脱父亲的魔爪了,王韶可以有限的自由活动了,王韶带着小木、阿树、阿斑、柳儿、二丫出行。
所过之处人人都在喊:“呀,小霸王来了。”
看着王韶可爱的样子,隔壁王婶说道:“阿驹,来进来看看王婶家的鸡,各个给你养的肥嫩可口。”
王韶擦掉嘴角流下了的口水,傲气扭头,忍痛的说道:“不了王婶,我今天想吃羊肉。”
不理会王婶的呼喊,王韶加快步伐远离诱惑,向下一家的院中爬墙望去。
看见肥美的小羊羔,王韶高兴道:“夏日暑羊,最是美味,今天我们就吃它。”
“好哎!”顿时响起一群玩伴的欢呼声。
看着王韶选择了自家的小羊,羊主人高兴的将羊牵出,说道:“公子,可需老儿帮您处理好。”
“不用,交给杨叔就好,柳儿看赏。”只见柳儿从褡裢里拿出一串串五铢钱,羊主人顿时欢喜的接过。
“少主客气了,喊我杨五便好。”杨叔是阿树的父亲,一位健壮的中年男子,性格沉稳,平时负责王韶一家的护卫,扬树的父亲。
王韶带着大家来到湖边树荫,架起烤架,点起木炭,不出一会杨叔便处理好羊肉,王韶让深得自己真传的二丫开始烤制,随着羊油的低落,诱人的香味传来。
“哈哈,还是抢来的香。”
就在这时南边来了一群年纪稍长的孩子,二丫见此,连忙说道:“少主,快走是南村的王钦、王佩他们。”
双方护卫互相对视,不敢轻易动手,见冲突要一触即发,小木上前说道:“这里是北村,你们过界了。”
“什么北村南村,你们这群外来者,滚回北边去。”南边人群响起喝骂,两方开始了日常对喷。
王韶无精打采的看着一群围过来的总角少年,什么年代了还玩人多势众啊。
王韶觉得无趣,却只听一声嚣张的声音响起,“你就是王阿驹啊,外来者的儿子,胆小鬼终于不躲了啊。”
王韶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人,说道:“我是,你哪位啊。”
“哼,我爷爷是乡老,我阿爷是村长,过来认我当大哥,再从我裤裆钻过去并交出抢来的小羊,我就放过你。”
过分了阿,你当我是韩信阿,还有你这入帮条件有点多啊,小爷我不喜欢。
小爷只是个乡间纨绔,可不玩忍辱负重,我有仇必报好吧,王韶准备好好教训你下这小家伙,便说道:“大丈夫手中本事说话,来谁赢了谁就是大哥。”
王钦拿过木棍,好似冲锋的大将军一样,大喊着将木棍举过头顶冲了过来,王韶跟随母亲练武,那会被这假把式吓到,轻轻避开木棍,一脚便将王钦放倒。
王钦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摔倒,顿时王韶一方响起断断续续的嬉笑声。
王钦憋红着脸,推开搀扶的人,抹掉眼泪喊着:“你用腿偷袭,不算”,再次冲了上来,王钦几次落地后,恼羞成怒喊道:“上都给我一起上。”
王韶见此中二喊道,“护剑将军何在。”
闻言阿树上前递出手中木剑,王韶抽出木剑,灵活的再人群中闪躲,不断有人摔倒痛呼,眼看总角少年们要四散逃跑,王韶快步上前,将王钦压住,见此有几个少年想来救援,但见王韶手中剑,又怕怕的不敢上前,留下一句:“大哥你坚持住,我们去摇人。”
王韶轻笑,看着脚下王钦,“咋样服了没,以后来当我小弟,我护着你阿!”
“哼,休想,我以后可是要做大将军杀胡人的,怎么会做你这北边蛮子的小弟。”
王韶也不恼:“当将军啊,那你想不想学武阿,我教你啊。”
王钦双眼发亮,“真的吗?”
“当然,以后早晨来我家学武。”
“大哥,好的。”王钦爽快的认了这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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