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头领身上环绕着一圈幽绿的烟气,所有人都离他三丈之外,深怕一不小心被毒死。

第三头领看着对面那些凶狠的目光轻笑一声,“小金,你干了什么,看他们好像要吃人一样!”

站在他身边的巨大金雕“咕咕咕”叫着,似乎在和他交流。

“原来是这样!”三头领摸了摸下巴,“你胆子太大了,幸好那只是普通箭矢,不然你指不定要受重创。”

“下次不能再这么鲁莽,知道了吗?”

金雕委屈的“咕咕”几声。

“这才对嘛”三头领满意的点点头,又冷酷道:

“但是这群凡人居然敢拿弓箭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去吧,再多杀几个,叫他们看见你就闻风丧胆!”

“唳~”

金雕欣喜的立即长鸣一声,声音中带着凶残杀意直扑向城墙上方。

金雕刚刚在城墙上空准备飞扑而下进行猎杀,就见人群中,忽然绽放数道金光。

金雕一双翅膀与胸腹旋即被洞穿数个大洞,坚硬如铁的羽毛在旋金指面前如纸糊一般。

金雕悲鸣一声砰的坠地,差点砸死几个躲不及的海民。

“小金~”三头领心头一震,目眦欲裂,祭起法器想要杀进去,一道金光顿时打穿他双腿,吓得他顺势倒地不敢动弹。

这是无声的警告,再敢动手,就不是两条腿了!

人老精,鬼老灵。

二头领一看金雕眨眼就被重创,不禁瞳孔一缩,立即明白海民里有高人埋伏。

大家同为海盗首领,这头金雕他没少接触,知道这畜生肉身有多强悍,下品法器只能破开皮肉,要宰这头畜生至少得要中品法器。

能做二头领多亏了他的毒功让这畜生不敢近身,而它主人也不擅长斗法,而且修为只有练气二层,要不然他就成老三了。

然而这般强大的妖禽却被瞬间重创,这连他们大头领都做不到。

海民中有个至少练气中期的修士埋伏。

老头电光石火间,已想清利害,不敢犹豫,立刻催动毒烟席卷而去,自己则转身就逃。

陆博一见那个绿烟就知有毒,若是飘来只怕海民都要被毒死,当即祭出羽扇一扇,狂风将毒烟反吹回去。

这羽扇是以灵禽之羽加灵木祭炼而成,也没大用,只能扇出大风,根本无法伤人,平常都是放在储物指环中不见天日,却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

“逃啊!”一个个海盗看着绿烟被吹回吓得亡魂大冒,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不过他们一介凡人哪里快的过风,转眼就被风中毒烟毒死。

花未怜小脸严肃,一根细如牛毛的红针被她祭起,转眼就刺入二头领后背,麻痹其身躯,当场扑地。

这针是红鸾宫的制式法器,名为红绣针,打入人体内便可麻痹身躯,叫人动弹不得,再加上其形体微小,牛毛一般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大头领提着刀,双脚隐隐打颤,就几下功,局势大变,老二老三都双双倒地,一干手下纷纷跪下投降。

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撞到铁板上,他吞了口吐沫,颤声道:“是哪路高人在此?”

许清从城墙上跳下走到他面前,陆博花未怜一左一右落后半步跟在身边,罗哈察和巫祭随后。

到了如今,气息已无须遮掩,练气后期的修为显露,顿时让海盗大头领陷入呆滞。

“三个练气后期修士!!!”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头领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许清五感何等敏锐,扫了他一眼便知道这人已经吓破胆子,双脚打摆。

好歹也是头领,如此不堪顿时让他失去交谈兴致,摆了摆手,让陆博自行去问目前最关心的海图等物。

这时,几个海民将被麻痹身躯的老头和被许清洞穿双腿的年轻修士抬过来,敬畏的看了许清几人一眼后,走到半边随时听候。

花未怜笑嘻嘻的走到许清身边,抬手一招,一根红针飞回她手中。

“我的法器,红绣针!”花未怜解释一句。

许清点点头,这红色针形法器一看就是女儿家用的,当然也有例外,譬如东方不败。

红绣针被取出,海盗二当家麻痹退散,四肢渐渐生出气力,但此刻许清和花未怜两个练气后期修士就站在他面前。

思来想去后,老头最终还是没敢再逃,老老实实站起来,苦着脸说:“见过两位前辈。”

修士以修为境界说话,许清等人修为比他高自然就是前辈,即便他岁数比许清大三倍有余。

许清打量他几眼,见他脸上皱纹甚多,一副六七十的老人模样,皱眉道:

“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颐养天年,怎还出来做海盗?”

老头目光闪动,随后又黯然,道:“我资质低劣,几十年来一直难有寸进,但我孙子资质不错,才拼着一把老骨头想给他积攒些资粮。”

“呵。”许清摇摇头,又问道:“你们掠夺的都是凡人,如何换成灵物?”

“这个……这……。”老头期期艾艾,说不出完整话来。

“除了卖给魔道做耗材,还能如何换灵物,这些贼子!”

陆博走过来厌恶看了他一眼,对许清说道。

“魔道宗门需要大量生人,无论是尸体,血肉,甚至魂魄都是魔道需要的资材。”

“但在魔道宗门之内,所有凡人都有数目,是宗门的财产,不容染指!”

“那些魔修不敢犯禁,就打起来别的主意,去宗门领地之外掠食。”

“但瀚海毕竟是三大仙道宗门的瀚海,对魔道严厉打击,魔道不敢来此掠夺生人,便通过某些商会暗里收购生人以奴隶之名运送出去。”

“三大宗门也有败类和商会勾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也当看不见。”

“而这些畜生就到处掠夺凡人,当做奴隶卖给那些商会,该死的东西!”

许清闻言,霎时间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冰冷看老头如看一个死人。

花未怜小手捂着嘴巴,一脸惊讶,然后对着老头怒目而视。

那些海民更是大怒,鼻子皱起,怒目圆瞪,恨不得当场抽刀砍死这老东西。

“好个畜生!”罗哈察鼻子喷出一道白气,微黑的脸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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