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按着原本的大纲写下去吧。关于魔法的来源?谁管,自从魔法这样的超能力出世,读者们都轻易地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哈哈,毫无逻辑,对吧。他自嘲道。

“魔法的起源?”苏友风接收到这样一段信息,心想:我们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魔法究竟是怎样起源的呢?自以为看过很多史书,似乎都没有提到过,但线索指向了魔兽——魔法的兴盛衰亡都离不开魔兽,它们就像共生。

苏友风对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意外地有趣,另一个人的想法在自己的心间浮现,这完全不同于传音魔法,比起传音的技巧,浮现的神秘信息更像一种交融。

差不多是时候了,主角和他的同伴应该去开学大典了,斯卡迪奈斯学院的传统。他轻轻地冷笑一声,这哪是魔法世界学院的传统?这分明是我们初高中的传统!在魔法世界写学院,蠢不蠢啊?非要把年轻人聚在一起方便敌人一网打尽是吧。他虽然不愿,但读者都吃这一套,学院的流程正是所有受众熟悉的地方,理解起来简单,不用动脑子。但他也在回避一个现实——自己的想象力似乎也在逐渐麻木、贫乏。但就算为了吃每个月的低保,他也得把这荒谬、无脑的小说写下去,勇者斗恶龙有什么不好!故事老套文笔练好也能写出好的情节,他激励自己朝着这样的细节进步,这使他满足。

聂欧从桌上醒来不一会儿,和苏友风交谈一番后,重新审视自己翻译的源文字。翻了两页便觉得心烦意乱——杂乱的人名已经足够难记,何况源文字的逻辑总是那么晦涩,难以理解,究竟是哪个老学究整天写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大家都向往着其中的魔力,这不是存心刁难后辈嘛!

“友风,该走了。”聂欧索性不理会自己的译文,叫住苏友风,却发现后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什么。于是双手一挥,在空中旋舞一道轨迹,一瞬间形成了拳头大的水球。

“哗啦。”苏友风立刻清醒了,来不及追向逃跑的聂欧,给衣服施加反渗透魔法烘干,不过魔法不够细致,阳光下仍晒出一丝潮气。

这小子一如既往的开朗,苏友风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对他发火。两人的交际就像兄长对待同龄的弟弟,至少苏友风觉得自己更加成熟。聂欧的玩笑也不是很过分,水球对魔法师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没有施加渗透魔法的水甚至很难浸入另一个魔法师的衣服。当然,自己刚刚是走神有点严重了。

苏友风十分赞同上一段文字,这是一段突然浮现在自己心间的话语,像是某人的独白。甚至刚才分不清到底是某人的想法还是自己的想法。

“该走了,”苏友风决定一边出发前往开学大典,一边回想自己所收到的消息。

然而接下来苏友风收到的讯息是自己正常的活动,包括:而今是明昼魔法世界的春天,对于斯卡迪奈斯这个常春的学院,清晨的鸟鸣、树影的斑驳、聂欧站在桥头期待着青春美少女的邂逅……等苏友风穿过自然的林障,木桥上果然有一个男子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不经意地显露自己的气质。

然而,这样的行为在现实生活中是行不通的,社会进步了,人们的关系笼罩在互联网中。上一个年代的纯真爱情、命运邂逅只存在于小说中。肥宅们沉浸其中不愿锻炼自己主动出击,至于女生们他也不太了解,不过无可否定的是,面对面的关系正在减少。

他想:挺矛盾的。不自觉地脱离键盘,拿起很久没用过的笔,开始泄气了自己的感想:我们似乎在旋涡中,在网络上寻找曾经纯真爱情的痕迹,各种纯爱漫画、小说、秦始皇的科幻片。但我们做的事正让我们自己空虚、倒退,这是偏离了我们的欲望的。看来欲望之间也有冲突,长远的欲望很可能会输给眼前即时的欲望,视频、漫画、小说。听起来长远的欲望高尚一点吧?

他自嘲了一下,继续想着写下去。

欲望听起来就是一个贬义词,我且把它当作一个贬义词用吧。那么长远的欲望得重新定义一下,爱情的冲动、阶级的跨越等等,谁都想成为人上人,谁都想拥有完美的爱情,可是我们一边幻想一边摆烂。正是我大学里所做的事。我们被“社会不是光靠努力就能爬上去的”“大学和高中不一样”一系列传闻,它们来得及时、来得恰到好处,在高考结束后我们惰性想春天的种子一样萌发时、在从反复的刷题结束后自由的迷茫时,它们似乎指引我们该怎么学习怎么生活,但这样的标题完全是为了流量抓住了普通人的心理,没有提出真正的方法,大学不一样在哪里?怎么解决这种不同以让青年更优秀地发展?我们便理所应当地遵循着一套教化的想法默契地烂在被窝里。

当然,我正是这种信息的受害者,也是网络时代的副产物。

写下这句话,他心烦意乱,自己的日记写给自己看看就好。虽然有着久违的满足,但自己的傲慢接着现实的落魄,不是很可笑吗?

·把本子放在鼠标旁,没有注意一只小蜘蛛开始在笔记本和黑墙角之间开始结网。他专心地赶完今天的工作,这一次早早地完成了。“写一些东西真的有神奇的魔力。”他想,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欲望,甚至冲动地点开设置界面,删除了那些早已不再玩的上班游戏。短视频软件也一并删除了。为此,手机空间一下子多出很大一部分。然而现在是晚上11点半,距离自己平时的睡觉时间还早,怎么办呢?

虽然现在把所有的娱乐软件都删了,但他知道的。

贤者时间不久就会过去,他一定会下载回来。也许就是一个小时后,也许就是明天。这是他在上大学时常常经历的,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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