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正位?”
克维尔疑惑地在心中复读着娜蒂的话语,死神这两个字听起来不太像是个好兆头,反而像是类似于血光之灾这类的东西。
娜蒂“唔”了一声,看着那一张被翻开的塔罗牌,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
“说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够接受。”
克维尔看出了娜蒂的难处,解围的说道,并且尽量让自己摆出一个轻松豁达的样子。
其实他对于任何结果他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多死一次也无妨,但这次他并不想这么草率的死过去,他好歹是个偷盗者序列8的非凡者,也是要尊严的。
“死神正位代表着终结......”
娜蒂怯生生的开口,她害怕面前的好心人听到这个结果就不愿意付占卜费了,在此之前她遇到过好几次。
果然!
克维尔虽然已经猜测到结果但还是心底一凉。
“但也有可能代表着新生。”
娜蒂思考一会后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克维尔,为他带来一丝希望。
“嗯。”
克维尔微微颔首,同时从衣兜中取出一便士的纸钞,递给了娜蒂。
“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家吗?你妈妈或爸爸呢?”
克维尔看着独自一人走出门去的娜蒂关心道。
话音刚落,娜蒂的眼角就聚集起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她小巧的面庞,然后因为泥泞而变得浑浊。
“因为一场瘟疫,所以我爹爹在很早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妈是幸存下来的,但因为呼吸不好,到现在都只能躺在床上,没法从事任何体力活动。”
“所以我只能出来占卜赚钱,养活我和妈妈。”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克维尔取出几张疑似罗塞尔大帝发明的厕纸,俯身蹲在娜蒂的身旁,替她擦拭泪水。
他在心中已经对娜蒂她母亲的病情有了猜测,肺部问题,而且问题不小,不然不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你住在哪?带我去看看,我也许认识点医生可以帮助你的妈妈。”
克维尔摇了摇娜蒂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哭,而娜蒂也很懂事的不再哭泣,只是有些抽噎。
克维尔其实在心底为她感到可悲,她看起来只有八九岁,而这她居然这么早就懂事了,懂事的可怕,或许在与娜蒂年纪相仿的贵族孩子那,还在享乐吧。
同时克维尔说自己认识点医生也不假,当然不是用点,是用一个,在他的记忆中,有名叫做爱迪霍恩·卡坦图瓦的序列9药师,自己这幅身体的原主人似乎和他交道打的还不错。
“真......真的吗?谢谢。”
娜蒂抽噎着说,似乎是有些怀疑,而克维尔只是对她笑了笑。
“真的。”
娜蒂欣喜的看着克维尔,原本因为伤心而暗淡下去的瞳光恢复了明亮。
她拉着克维尔走出房间,东拐西拐的来到一处下水道。
“你妈妈住在这里?”
克维尔惊愕的看着眼前肮脏不堪的下水道,一只只灰色的老鼠穿梭在各个拐角,腐败的气味几乎要将他淹没。
而娜蒂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的往前走,她对周围的一切早已习惯,这就是她的家,或者说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
终于,克维尔看到了前方的一点光亮,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向前快步走去,看到了娜蒂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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