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带了张无忌从少室山下来,没有要到少林九阳功的他此时也是有点心灰意冷。想到自己徒孙救治回来的机会渺茫,此时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跟他说些笑话,互解愁闷。
这日行到汉水之畔,两人坐了一个船家的渡船过江。
忽然,张三丰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声音:“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张三丰本来心里就心事重重,骤然听到如此叫嚣,也是心中火起,心里暗道:“谁敢从老道手里抢孩子?”
然而等他抬头时,才看到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他定睛一看,见一个虬髯大汉坐在船头,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前面那艘船虽快,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饶是黑脸大汉卖命的划船,两船相距也是越来越近。待到射程之内,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数支利箭便向那大汉射去。一时间只听到羽箭破空的声音。
张三丰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单纯是自己耳力太好了,这才听到这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但既然让他看到了,他就没有不出手的道理。他生平最恨外族残杀汉人,当下便想出手相救。
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拿木桨想要挡去利箭,好在他动作也算迅速,一时间倒也让他保全了自身。张三丰心想自己此时于情于理也该帮上这位好汉一帮。所以他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你在远处帮我照顾孩子,我去去就回。”
那艄公哪里见过如此的场面,早就吓得手脚酸软,说话也是哆哆嗦嗦:“老……老道爷……,你……你说笑话了。他们人多势众,保命要紧,保命要紧啊。”
张三丰见情势紧急,也不管艄公,脚在船上一点,身形便激射而出,虽两岸相隔百米,几个呼吸间张三丰的身形都快到了对岸。
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惨呼,原来是那大汉久守之下终究还是有了疏忽,那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眼看就是不活了。那虬髯大汉大惊失色,前去查看小男孩情况之时,肩头和背上也连中数箭。手中木桨都拿不稳了,直接手一松掉入江心。船没了动力,也是不再前进,反而顺着河流后退。后面大船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船,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就要擒拿住那大汉。
张三丰正待开口喝止,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住手!休得行凶伤人!”
只见一白衣少年自岸边而来,远远看到有官兵伤人,他挺剑出鞘,飞身上前。两名蒙古武官见来者气势汹汹,便嗖嗖两箭,向少年射去。少年长剑挥动,两支羽箭远远便被击飞了出去。
青年双足一踏上船板,将剑鞘从手中掷出,直接命中两名番僧,砸的他们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剑鞘仍回到青年手中。众武官见他宛若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剑招都没用,仅仅只是剑鞘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击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小子,你干什么?”
原本准备出手的张三丰看到此情此景也没有继续出手,而是脚步一停,便轻飘飘的站在奔流的江水中央,看着场中形势发展,嘴里赞叹了一句:“好控剑!”
那武官继续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魔教反贼的余孽,大元朝廷要捉拿的钦犯!识相的就赶紧退去,不然没你小子好果子吃!”
张三丰听到“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怎么还差点掺和到魔教之人的事里了?”
青年则是没有理会,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虬髯大汉虽然全身鲜血淋漓,但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意思,他看着倒下的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只是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在下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少侠出手相助之恩,在下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回报公子的恩情!”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说实在的,青年还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魔教反贼”是谁,只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那大汉继续道:“我有负主公嘱咐,这条性命也该还给主公。”说完便站起了身,向那武官扑去,准备殊死一搏。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身中数箭,而且箭头有毒,身刚跃起,口中“呜”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此时则是完全没有管发生了什么,只是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哭叫道:“爹爹!爹爹!”从那具尸身的装束来看,死的男子应该是操舟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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