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的恋爱婚姻生活,仔细想想,其实除了总是催生的婆婆白感连和因为出轨前任被婆家抓现行离婚的小姑子李雅琴,自己的生活还算是顺心。李毅恒也一贯顶住他妈的压力,仍默许了我吃避孕药暂时不想怀孕的行为,我们俩平时还是挺温存的。

“你让家属签字的时候记得询问一下患者的病史,刚检验科的同事说在患者的血液里检测到了治疗精神类疾病喹硫平的药物残留。”耳边成熟男医生的声音又传来了~

精神疾病?精神药物残留?我这也没吃过药啊!更何况精神类药物受管控的,到底谁能弄到这些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吃掉呢?

我真的头晕目眩。反正眼下也动弹不得,除了大脑和听觉是我的,我也是无能为力,不如努力回想一下今天的种种。

原本今天在单位就很烦。不知道谁匿名向整个单位发邮件举报我勾引有妇之夫,那微信聊天记录p得跟真的似的,但是对方的信息却隐去了,除了我的头像,根本看不出来是在跟谁沟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有的对话都不是出自我之手,这种p图竟然也有人信?我真是懒得搭理!!

单位虽然还在调查中,但同事们议论纷纷的目光还是让我感到心烦。我这些年的成绩哪次不是靠真本事说话的?竟然给我造这种黄谣!!!

这时助理淦朵朵敲门进来说道:“念姐,原本预约到下周一采访的众力传媒向总的助理刚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向总临时有个空余的时间,可以邀请您过去提前完成采访。”

向总是李毅恒同班同学向珂逸的爸爸,借着这层关系,我才和对方搭上了关系。趁着这个机会出门采访,我躲一躲单位里同事们烦人的目光也好。

我便走到地下车库取车,中途碰到了我的死对头李心优,在一个拐角处她冷不丁的抱着一堆礼服出现,跟我打了个照面。我低头走路没注意到她,刚好把头冲进了她手上的毛毛披肩里。

“哟!念姐这是着急去向有夫之妇解释哇!说你没勾引人家老公?要不说,还是咱念姐豁得出去,为了完成采访,自己也豁得出去。”该死的李心优一如既往地用她那张恶毒的嘴惹人生厌。

“李心优,你要是爱给向副总干这种助理活儿你就闷头干,尽好你做丫头的本分,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你平时挖苦这个,挖苦那个也就罢了,我可不爱听你狗叫!”我没好气地说道。李心优轻蔑一笑,难得这次没有回嘴。大概是抱得比她还高出半个头的衣物懒得跟我废话吧!

说来我和李心优也是积怨已久。7年前我们作为同一批实习生一同来到单位实习。一开始我们还一起吐槽负责给实习生大绩效考核的人力资源副总马杰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色批,还天天舔着脸让我们叫他Magic,要一起用敬业的魔法创造奇迹。逮到机会就跟实习生们勾肩搭背,偷偷揩油。

我是个一心扑在采访上的工作狂,一稿采访脚本不过,我可以反反复复写无数稿,直到领导和采访者都满意。于是我便很顺理成章的转正了。李心优唯唯诺诺,柔柔弱弱的性子在我们这一批实习生中并不出色,本来大家都觉得她肯定过不了实习期的,没成想,实习最后一天她抱上了总监钱胜利的大腿还是转正了。

李心优天天给钱胜利打扫办公室、买早午餐,下午安排咖啡下午茶。钱胜利对外都跟我们说李心优就像他正在国外读书的妹妹一样勤快、上进,所以他愿意留下她。

我天天沉迷采访、写稿、采访、写稿。有一次在茶水间接咖啡的时候听到同事们正在说李心优和钱胜利的八卦,还说钱太太有一次专门跑到公司来让李心优反反复复买午饭,足足跑了五趟,愣是午饭都没吃。大家众说纷纭,不由得猜测李心优和钱胜利之间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李心优端着茶杯冲进来,从此,我们这几个在茶水间的人都被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平时说话不是夹枪带棒就是在开会时故意跟我们杠!

我也明里暗里跟她说过几次,我并没有说她的坏话。但她私聊不带回的,好像认定了这件事似的。看在她也是来自小地方,努力想活下来的可怜人的份上,这些年我也并不想多跟她计较。

我拿出遥控器打开我停在电梯口的车,留下抱着衣物的李心优在原地。这辆别克是李毅恒平时在开的,我的宝马mini刚好到了年审期,继妹欧礼月主动请缨,替我把车开到了她的一个追求者纪格上班的4S店保养。

不得不说欧礼月还是有点东西,这纪格不仅卖力的保养,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还给我出了一张汽车全身体检报告。

纪格说我比较幸运,刚好是他入职以来服务的第500位客户,因此他向公司争取了给我的mini全身抛光,一来二去,大概需要一周时间,让我这周六去取。

李毅恒便提议我先开他的别克,他说他的工作地点相对固定,这几天自己可以先打车,而我总要出外勤采访,没个车不行。

一上车,我只觉得浑身瘙痒,一种熟悉的过敏感袭来。我对花生过敏,沾染上一点点花生都会全身红疹,瘙痒异常。我对花生过敏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单位的同事也都知道,每次点餐都会特意避开,更何况自己今天还未曾入口过什么东西,到底是哪里没对呢?

正是因为这种不适感,加之突然的眩晕,又因为对李毅恒别克车的不熟悉,我在行驶到一个大桥上时,突然失控冲向了一旁的栏杆,车身已冲出大桥半米,车身刚好卡在因为冲击断裂的上端装饰桥梁和地面及桥梁侧面形成的三角形中,这才没有连人带车冲入河里,导致更大的后果,我只看了一眼我的处境,很快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恢复听觉和意识就是在救护车上了。

我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今天跟自己接触过的人和事。再结合刘主任说我服用了精神类药物,这一切真的是愈发扑朔迷离了。我怎么过敏的?谁给我吃的喹硫平?难道自己不是发生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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