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玄天阁精挑万选培育出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差错。”

“若此事是真的,还需早做打算呐,先帝本来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又突然回来,只怕是会威胁到陛下的帝位。”

沈泰安半头白发,说起话来的气势成熟稳重,声音浑厚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民间关于先帝回来的传闻越来越多,朕此番邀你前来,也有为了此事。”

“先帝虽是皇族血亲,但为人疯癫,不顾国家万民,死不足惜,只怕陛下担忧的不是民心所向,而是这龙玺吧。”

沈泰安一语道破真相,右手端着茶杯又继续说道:

“陛下乃玄天国千万人心所向,可古往今来,凡是神器神玉皆都认主,陛下是怕萧承影回来后这龙玺受血亲之力影响,不为您所控吧。”

凌宴风轻笑一声,不禁赞叹他推断事情的能力,便也直接承认了。

“沈掌门果然名不虚传,朕今日算是领教到了,既然沈掌门已知道事情原委,那朕就不卖关子了,原计划为你们接风完之后就立刻启程,借着巡查百姓的由头顺便寻找先帝,只是……”

“只是朝廷之内有奸细,陛下是怕那些人会对你不利。”

“沈掌门所说与朕所担忧的一样,所以按朕的意思,想借沈家法宝一用。”

“陛下有后顾之忧,我沈泰安必定全力相助,沈家法宝众多,不知陛下想要哪一件?”

凌宴风左手撑着头,沉默片刻,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潋命符。”

晚上,沈氏一行人留在皇宫休息,沈允辰白日跟着那些歌妓载歌载舞,左手美人右手好酒的快活了一整天,而沈弦玉在那花园里待了一会便找个借口溜了。

“你哥哥还没回来吗?”沈泰安沉着脸,打开允辰的卧房。

“没……没呢,上午才来,去…花园坐一会就跑了,谁知道去了哪……”

沈允辰搂着酒坛子,晕晕乎乎地回答他,又要给自己灌一口时,恰巧这时沈弦玉回来了,看见弟弟醉的不省人事,直接手指一弹击碎了酒坛,也顺便把沈允辰吓清醒了。

“哥……哥哥,你回来了。”

灯光之下,沈弦玉眼神冷冽,眉头微皱,轮廓分明的脸,盯着人时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秒都让人不寒而栗。

“祖父就这么放纵弟弟,喝的烂醉如泥吗。”

沈弦玉白了他一眼,走到沈泰安旁边坐下。

“弦玉,你弟弟没来过东锦,让他放纵一次也未尝不可,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随便逛了逛。”

他离开花园后,径直去了皇宫的图书楼,翻阅古书。

“祖父不也是刚刚才到这吗?”

沈泰安被孙儿这一句话怼的不知道说什么,赶忙转移了话题。

“我与陛下相谈甚欢,所以才回来得晚些。”

“陛下此番邀我们前来,想必不是简单的聊聊天吧,祖父,他可有提到什么?”

“不愧是我沈泰安的孙子,祖父在想什么全让你猜中了,陛下邀我们前来,确是是有事需要我们帮忙,还要借用你的潋命符一用。”

“他要潋命符作甚?”

沈弦玉有些疑惑,这潋命符乃是由一种能够夺人法力,毁人心魄的法阵制成,一旦被它缠上,就会立刻被法阵所困,在这阵中,被困之人的灵力会快速流逝,最后此符潋将走其肉体,灵体皆散,魂魄就不能重聚,那么此人就永无回天之日了。

凌宴风借用此等危险法器,想必是要追捕什么人。

“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临川帝。”

“记得,他在三十年前祸害百姓,罪大恶极。”

“按如今陛下的说法,他可能已经回来了,还隐藏在世间某个角落。”

“之前是有百姓传闻,先帝回归的消息,可不也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吗?再者,先帝若真归来,于陛下而言,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玉儿,事情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你上午不是已经察觉到了这皇宫的古怪了吗?你可知为什么。”

“我确实隐约感受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

“是那龙玺在作祟。”

“龙玺?”

“龙玺认主,所以萧承影绝对是在城内,龙玺感知到血亲之力才会如此不安,他借用潋命符,估计是想找到了人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呼——呼——”突如其来的呼噜声打断了谈话,沈弦玉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弯腰为弟弟掩好被子。

气质与刚才那个一进殿就好像要杀人一样的沈弦玉完全不同,这时的他温润如玉,一身白衣再加上他那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妥妥是爱护弟弟的大哥哥。

“好了,夜已深,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返回幕云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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