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的剖腹产的疤痕也是胡说八道?”齐梦言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你的剖腹产疤痕没人知道吧?荣太知道吗”
“你敢出去胡说?!”赵雅妮像被烫着了尾巴的小猫,碰的一下子跳起来,“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你侵犯我的隐私,我可以去报警,可以去。。。。。。。”
“你去啊,你不敢的”齐梦言又打断了她的话,“你爱面子、胆小、虚荣,你家教严格,你在本市需要好好的混下去,你怎么报警说呢?报警首先就要解释剖腹产的问题。”顿了顿,齐梦言放缓了声音,“你对我来说,也只是个特别的病例,在我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其他。我只想好好探究你,当然也帮助你、治疗你。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素养。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婚吗?你不渴望家庭吗?你的家人同意你那么任性吗?”
齐梦言的三连问直戳中了赵雅妮的痛处,她变得沉默起来,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帘缝中透出的阳光的流逝变化告诉屋内的女人,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在这段时间,齐梦言不再说话,只是打开电脑和台灯,处理起工作,也不再理会赵雅妮。等到两人都饿了,齐梦言甚至点了外卖,香肠煲仔饭,默默的放在赵雅妮的面前。两人又默默的打开饭盒吃起来。吃完,喝了点水,又是一阵的沉默。
晚上八点。赵雅妮已经坐了三个钟头。为什么要坐在这,她实在自己也说不出来。但就是不想走,五味杂陈。有些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深知这些秘密谁都不可以说,因为实在太惊世骇俗。但是憋在心里又的确难以下咽。在家她的房间是最大的,是个套房,因为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她洗澡的时候从不示人,单位有澡堂,她也从来不去。她从来不敢去触摸自己的肚子,那是她无法改变的耻辱,她刻意回避着身体的这一部分,只是偶尔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张仍显稚嫩的脸,和如同妇人的身材,让她深深的恐惧、后悔、自责,接着她会呕吐,翻江倒海。晚上失眠已经是常态,她曾经有三年,没有一天可以在3点之前睡觉。经常,她很早的上了床,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听着钟表滴答滴答,体会着时间的流逝。有时候她甚至能听到小区里院子里的鸡鸣声,窗帘外面逐渐亮起来,早起的人们出来锻炼的声音,而她又是一夜未眠。而在两三个小时之后,她又不得不起床,上班,打起精神来工作,身体的不适,和对工作的责任心,让她常常害怕自己会不会突然的猝死,而这这种焦虑、惶恐,又加剧了失眠。吃过药,中药、保健品、西药,吃的时候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她也试过听音乐、听故事、看书,统统没用,就算有点效果,也超不过两天。每晚的睡眠,床上的这几个小时,对她变得恐惧起来,每晚都像做任务,而第二天早上又绝望的想,又没睡着。最近这几年好一些了,但睡眠质量还是不好,常常会从梦中惊醒,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什么都在想,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管想没想,她都知道,后半夜又是没法睡了。
而此时的她,被人偷窥到的秘密,让她突然感到隐隐的放松,她一方面在极力忍耐,劝解自己一定要理性,什么秘密都不可以说出去,一方面则克制不住的想张嘴,像破壳的小鸟,拼命的敲打着蛋壳,忍不住要立刻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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