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更是心气都没了。

包括今天去找沈白茶,心中无故生起些胆怯来。

郑英珍突然意识到,若是对方知道她儿子不能生育。

不敢想!

简直不敢想!

郑英珍恍恍惚惚地走到卧室,在这期间,佣人们向她行礼的声音她半分都没注意到。

整个人差点自闭过去。

然而,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她依旧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连晚饭都没心情用。

梁建华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瞧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剑眉不禁上挑,眼神落在身后的管家上。

对方俯身,恭敬道:“老爷,夫人在楼上,就是......”

他打了个吭哧。

梁建华放下筷子,疑惑的视线朝对面望去。

管家正正眼色,轻声讲:“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回来的时候脸色发白。”

余下的话他没讲。

脊背更加恭敬。

梁建华皱了皱眉,“夫人今日去了哪里?”

“听司机说,夫人先是去看了少奶奶,然后又去找了少爷。”

梁建华表情顿住,倏而推开椅子,朝楼上走去。

就是不一会儿,楼上便传来夫妻二人的吵闹声。

郑英珍自是不敢把跟儿子交谈的话讲出来,因此,她眼神飘忽,断断续续地把跟白茶的对话讲了出来。

留下梁建华怒不可遏的神色。

但看着哭哭啼啼的老妻,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扭身出去让管家准备礼物。

幸好儿子不随妈!

梁建华舒了一口气的同时。

完全没注意到郑英珍庆幸的眼神。

*

这边,白茶跟顾楷之玩嗨了。

两人都自幼学习书法,论起来,肯定是顾楷之更胜一筹。

但谁让白茶经历几十个世界,对于书法的掌握颇有一番心得与感悟。

瞬间把对方给震住了。

一时之间,收藏的书画多到连偌大的书房都摆不下。

意趣浓厚,连午饭两人都是匆匆用过一口,马不停蹄地回到书房开始再次论证开来。

因此,梁斯年到的时候。

就看到一老一少对着一幅字画在那里争论不休。

沈白茶:“爷爷,您这绝对是假的。”

顾楷之有些不服气,主要他输的太惨,活生生从侧面印证他像个被人忽悠的傻子一样。

还不止一次。

*

他重重地咳嗽了声,试图用亲情来挽回些颜面。

沈白茶更注意到对方求饶的眼神。

她嘴角下意识地上扬,眸光落到对方身上时,假装皱眉思考。

在对方紧张的情绪中。

沈白茶细眉皱的更深了,浑身上下写满严肃的表情,葱指般的玉指在那装饰良好的画作上一一点起。

顾楷之这么多年。

再次体会到紧张的情绪。

忽地,白茶面色一变,眼神都挂着凌厉。

顾楷之貌似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又要犯了。

药!

他的药!

*

“爷爷,白茶。”

端方清润的声音陡然从外面响起,顾楷之抬头时,对某人亮着好脸色。

“哟!斯年来了,快,管家,把这些东西全都丢......拿走。”顾楷之的面上有些兴奋。

进来的人十分的不解。

梁斯年疑惑的眼神一一扫视在周围的人。

先是白茶,对方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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