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乌云如浓墨般笼罩在破庙上空,远处的雷声显现着将会迎来一场大的风暴,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败的味道。
和这个王朝所经历的一样,一切都带上了破败的色彩。
江屿推开了破庙半掩着的门扉,用火石点燃了佛台前的蜡烛。
自从他和家人以及其他逃荒的人被逃兵冲散后,他已经有两天没闭上眼睛了,空瘪的布袋以及背囊无不体现着江屿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点燃的烛光给江屿带来了些许温暖,但精神和身体却早已达到了极限,在一路上,他早已见过不少饿死的人,那些人佝偻的身形在江屿心中总是挥之不去,江屿也怕,怕成为其中的一员。
当江屿正自以为这就是人生的最后时,半掩着的门扉再次被人推开了,一个约莫五尺的身影踏进了破庙。
江屿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这匕首是他父亲在他的成人礼中赠予他的,被蜡烛映出的寒光无不体现着这是一把真正见过血的凶器。
这身影身着一件泛白的袈裟,领口处有些残破,手中端着一盏佛灯。佛灯映着并不清晰的脸庞。
“贫僧法号智怆,看施主早已精疲力竭,不妨用些炊饼”。说罢,他便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拿出一张炊饼来,咬下一小口,证明无毒后,便扔给了江屿。
江屿接过,已是强弩之末的他此刻已管不上那么多,在吃完之后。他的身体终于到达了极限,彻底昏死了过去。
一声又一声钝器撞击的声音将江屿从梦中惊醒,阳光透过窗纸显得有些刺眼,江屿几乎是从卧榻上一跃而起,他冲出门去。望着正在劈柴的智怆,不由得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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