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枼那家伙,除了画画勉强......看得过去,”木槐嫌恶地摇摇头,“看不出一点优点。”

很快,木槐又抱臂凑近屏幕,颇为认真地说:“怎么违心夸出这么长一段的。”

花川心一跳,自然地意识到这个在主持人口中被叫做轮生的男人,也是那个在木槐口中被叫做木枼的男人。

他们必然是熟稔彼此的关系。

花川想,她找到了她任务里的关键人物,一扫这几天的郁郁,她心头的小人又重新站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木槐察觉有人悄悄走到身旁,扭过头,却是花川比她更努力紧盯屏幕的神色。

一转头便是这副场景,木槐不解:“你在干嘛?”

花川:“他欺负你,我记住他,下次见到他,我要狠狠揍他。”

见她认真的神情,木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偏头笑了半会儿。

又伸手扶住花川的脸颊,扳正她的脸面向自己再松开。

木槐:“那你记住,”瞥了一眼屏幕,“轮生,大名木枼,也就是我的便宜侄孙,一个正经的大蠢货。”

又补了一句:“你,万一见着他,千万要避开走。”

凝着花川的眉眼,木槐突然皱起眉。

木槐刚上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木枼突然拿着一副画走到木槐面前问她,“认不认识这是谁?”木槐本来懒得搭理她,听到这话才淡淡转过脸,愣了半天把画像看了个全乎,“哦,不认识。”烦躁地指指门的方向让木枼赶紧走,自己又缩回被窝里。

当时的画面和眼前的场景交叠,画上的女孩也和面前的人形影重合,木槐惊得捂住嘴。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或许是她记忆模糊了,花川在她不知不觉间,竟与画上的女孩有九分的相似,但木槐也说不准,也许只是巧合呢。

木槐这么想着,木枼这个人从小胜负欲就强,认准一件事,势必是盯紧而后捕捉。

花川眼见引出了话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追着往下问。

花川懵了一会儿,发问:“侄孙?又为什么不能见他?”太多问号一下在她脑海钻出。

木槐指尖点着脸颊,一副思索状:“唔......详细地说就是我哥哥儿子的儿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木叔叔是刚过完的八十五寿辰,虽说木叔叔已经是个老爷爷级别的人物,可在这个年纪就拥有个24岁的玄孙,放在人群里,那也是百闻难得一见。

花川料想中这个侄孙该是个远亲,却不想承自木槐亲哥哥那一脉。

于是花川理所当然地露出了更为堂皇的表情。

木槐不以为然,继续往下说,这种表情在她眼看着大哥一脉愈发壮大时在她脸上出现无数次,她整个人早便麻了:“正常,因为大哥有意隐瞒木枼的存在,自从有了木枼这小子,大哥每天都是长吁短叹,偏生他一个,对不爱的事情,懒怠的要命,年少的时候,某一天他和大哥拗气,冷不丁拎着包就离开了家,虽然一直以来他在家里没有多少话语权,但毕竟是两代独生,再加上大嫂的心软劝阻,大哥就一直对外藏着这件事,生怕早就对家里虎视眈眈的人趁此盯上木枼。”

当然是藏得严严实实,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而木槐讨厌木枼,自是不愿意把他挂在嘴边说,如果可以,木槐大概更愿意装作没有这个人。

那么花川不知道这件事的理由便有了。

木槐叹口气,前24年,木枼人不在国内也就罢了。

但现在......尽管木槐再如何不高兴,事实正摆在眼前,木枼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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