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后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那些面容憔悴的患病者身上。曲欢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她的内心充满了同情与不安。她转向身边的刘程祁,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听方神医说,这种疾病并非偶然,它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传播。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刘程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他点头道:“曲欢娘子果然聪明。”

曲欢眉头紧锁,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这层迷雾,寻找真相。“这个人一定非常狡猾。”

就在这时,邢归的身影从熬药的房门后缓缓走出,他的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将军,你们采药草的该去端药了。”他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思。

刘程祁漫不经心地回应道:“端药不应该是你们照看组的事吗?邢公子今日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邢归思索然后微笑着说:“也是。”

曲欢轻轻一笑,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那邢公子,我们去端药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

邢归微笑着点头,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味。曲欢和邢归二人先后走进了熬药的厨房呢。

邢归和曲欢走进了熬药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与微苦,这是治疗与康复的气息。方收在炉火旁,细心地用勺子搅动着药罐,确保药汁均匀受热,药效得以完全释放。赫远和袁昔则在一旁添柴加火,保证火候恰到好处,不让药性受损。

袁江正专注地将熬好的药汁倒入罐壶,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曲欢和邢归,便热情地招呼他们加入。“你们来得正好,快帮忙把药端出去,让那些等待的病患们能够及时喝到。“

曲欢和邢归没有多言,迅速行动起来。曲欢提着沉重的药罐,而邢归则拿着一叠叠的药碗,两人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厨房,准备将这份温暖传递给每一位需要的病患。

刚出门,便遇到了刘程祁。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看到邢归手中满满的药碗,便主动上前,“邢公子,看你拿这么多药碗,行走不便。“

邢归微微一笑,感激地将一些药碗递给了刘程祁。三人配合默契,曲欢负责将药汁盛入药碗,而邢归和刘程祁则负责将药碗递给那些焦急等待的病患。

病患们接过药碗,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连连道谢。

确保每个病患都喝上药后,天色亦如墨染。

伊询是患者,自然是留在陈奔家里的,所以今晚刘程祁没在睡房顶。

晚风轻轻拂,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鸡鸣。

一大早刘程祁,袁昔,赫远三人早就上山采药去了。

照看组的人也没闲着,也是一大早就来到陈奔家里照看患者,一些轻微的患者喝了昨晚的那碗药,已经好了许多。

伊询的气色都精神了不少。

一忙又是一上午……

日头高照,天空湛蓝如洗,只有几朵悠闲的白云在天际飘荡。曲欢独自走在梢湾乡蜿蜒的村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当她走到梢湾乡那口古老的水井旁,她停下了脚步。水井边,一家三口正忙碌着。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眼睛里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和渴望。她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似乎在模仿大人打水的动作。女人则站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女儿,时不时地递上鼓励的话语。

小女孩:“今天终于来打水了。”

女人:“前几天不出来,还不是怕被感染。”

男人的动作熟练而稳重,他将木桶缓缓放入井中,随着水桶的下沉,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家庭的自豪和对健康的珍视:“还别说,我们这一家还挺幸运,没一个人被感染。”

曲欢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被这温馨的一幕所吸引。她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他们,反而像是一幅和谐的画面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小女孩首先注意到了曲欢,她的眼睛一亮,惊喜地叫道:“漂亮姐姐!”

那对夫妇闻声回头,也看见了曲欢。曲欢对他们礼貌地笑了笑,她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女人笑着问:“姑娘是来帮忙诊治这疫病的吧?”曲欢点点头微笑道:“正是。”

男人和女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们对曲欢的到来充满了感激。男人说:“你们简直是我们梢湾乡的福气呀。”女人也附和道:“是呀是呀,有了你们,我们梢湾乡才好了起来。”

话音刚落,他们打的水也满了。男人用扁担挑起两桶水,女人手提着一桶,他们向曲欢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曲欢回到陈奔家,不过就是在熬药那间厨房门前的大树上打了会儿盹。外面就新添了患病者,瞧见邢归将患病者带了进了后院。

曲欢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从树上飞身而下,轻盈地落在地面上,仿佛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她的目光定格在那一家三口身上,正是她在水井边遇见的那家人。

小女孩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她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色的疹子,显得异常痛苦。女人紧紧抱着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邢归的脸上也露出了焦虑,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你们不要着急,我们都会尽力救治的。”

曲欢的眉头紧锁,她感到困惑:“奇了怪,所有的患病者都在这儿了,跟本不会有人传染给你们。”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家吃顿饭就这样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曲欢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认真地看着他们:“你们除了今天,是不是有几天没在那井水边打水了。”

女人点点头。

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就对了,井水有问题,是这几天才有问题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断。

她转向邢归,语气坚定:“邢公子,你先带他们去安抚好,在劳烦邢公子一事。”邢归点头,表示理解并准备行动。

曲欢继续说:“邢公子去问一下患病者们出事这几天内他们是否喝过那口井的水。”邢归再次点头。

曲欢没有丝毫犹豫,她道:“我去取一小部分的井水回来观察。”说着,她的身影已经向井所在的地方跑去,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

不过一会儿功夫,曲欢已经取了一瓢井水回来。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将井水交给方收,将一切告诉了方收。

方收接过井水,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水的表面,似乎能感受到水中隐藏的秘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轻轻撒入井水中。粉末与水接触的瞬间,井水开始泛起涟漪,原本清澈透明的水体逐渐变得浑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苏醒。

曲欢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坚定。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果然有问题,这水被下了毒。到底是何人做的手脚。”

方收看着变了色的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这水中的毒物名为红千散,世间只有一人能制作,那人正是我师父。但她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这红千散的配方也随她一同消失。”

曲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思索道:“这么说来做手脚之人一定不简单,他不仅知道红千散的配方,还能制作出来。这背后必有大阴谋。”

方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邢归急匆匆地赶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我刚刚问过了那些患病者,他们都说确实喝过这井水。看来这井水是导致他们生病的罪魁祸首。”

曲欢站起身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当下,我们应将井水清理干净,不能再让这毒水害人。”

在几个体壮梢湾乡村民的热心帮助下,井里的水终于被处理干净。夕阳洒在井边,金色的余晖映照着清澈的水面,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村民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远方的山脉,山之巅处的天边云亦菲红。曲欢站在井边,目光穿过村庄,望向那渐渐暗淡的山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将军他们已经出去采药一整日了,怎么还没回来。”

方收眉头紧锁,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是啊,一整日了,按理说应该早就回来了。”

邢归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竟然还不回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方收回忆起早晨袁昔和他说的,“昔儿好像说他们今日是要去那座山峰上去的。”他的眼神望向那座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巍峨的山峰。

曲欢和邢归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峰在晚霞的映照下,更显得神秘莫测。曲欢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这么晚了,我去找找他们。”

方收立刻表示反对:“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前去太危险了,我陪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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