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问答,楚忘忧无一例外,回答的滴水不漏。
学堂内的学子们听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心生佩服的同时又心存侥幸,希望两人的问答能够一直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不要给柳相抽问其他人的机会。
然,事态又岂能如他人所愿。
柳相见楚忘忧那溢于言表的得意之色,缓声道:“身为楚家子弟,这些基本认知能做到了然于心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自满。”
顿了下,柳相道:“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妻儿俱全,生前斩首逾百人。横尸街头,曝尸七曜,怨气郁结,作祟行凶,该当如何?”
这次楚忘忧陷入了沉默,没有立即回答柳相的提问。
其他人只当楚忘忧是犯了难,不由有些坐立难安,看向楚忘忧的眼神满是期望与希冀。
柳相见状面色一沉,出声呵斥:“看他作甚,各自做答。”
众人闻言不由耸耷着脑袋,一同犯起了难来。
横尸街头,曝尸七曜,绝不会是普通的阴灵走尸,必然会成为一具厉鬼,凶尸!
非常的难办。
柳相见楚忘忧若有所思,却迟迟不开口,便道:“凌熙,你来告诉他,该当如何。”
柳凌熙起身,颔首行礼后,淡声道:“方法有三,遵序而为,先度化,不灵则镇压,穷凶极恶即灭杀!”
学堂内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头点了柳凌熙,不然点到他们,难免道不完整。
柳相满意的点点头,“一字不差。”
随后看向楚忘忧,不无暗讽道:“尔等切勿因在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骄傲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楚忘忧挑了挑眉,老头,又在点我呢?
看了一眼柳凌熙的侧脸,楚忘忧心道:“看来这老头早就听过我的名字,难怪这柳凌熙会一同过来听课,原来是要给我一点颜色,敲打敲打我呐。”
收敛心神,楚忘忧看向柳相,道:“老师,我有疑问。”
柳相平静的看着楚忘忧,语气平淡:“讲。”
楚忘忧也不犹豫,道:“虽说我们消除邪祟,要以度化为先,但度化自古以来往往都是不可能之事。
毕竟要度化,就要先了却其生前所愿,方才可能化去其执念。
若其执念是得一些钱财亦或新衣裳之类的倒还好说,可若其执念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那该如何?”
柳相还未说话,柳凌熙便率先说道:“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楚忘忧闻言嘴角微扬,“暴殄天物。”
顿了顿,方道:“你这答案我岂能不知,我刚刚之所以沉思,只是在考虑是否能有第四条道路。”
柳相闻言眸光微闪,道:“自古以来,除这三条解决方法外,从未听过还能有第四条方法,你且说来看看。”
楚忘忧皱眉,遂而舒缓,开口道:“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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