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右手捻下一缕流光溢彩的发丝,五色光尾伴着她手指的舞动渐渐变幻着长短。同时,她左手灵巧地编织着,那缕发丝仿佛拥有无尽的魔力,转眼化作一把剪刀,其色泽与质地竟与面前屏障一般无二。
“欸,你别!”哈蒙德不想她真有办法,伸手要拦,可还哪里来得及。
只见那把剪刀轻而易举地剪断了赛丽塔口中坚不可摧的屏障。随着屏障的轰然破裂,刹那间震天动地,外场的人群被这股力量颠得东倒西歪,彼此间相互扶持才得以勉强站稳。
虽然屏障被撕裂,可其愈合的速度极快,艾薇儿从怀中抛出一把晶尘,那晶尘穿过裂隙,如一根金针直奔格拉姆的口鼻而去。
酣战正酣的两人全然不顾周围的变化,更不用说一把晶尘悄然飞入格拉姆口中,可这戏法逃不过感官敏锐的阿莱克斯。他迅速后撤几步,转头愤怒地瞪视着入口处的艾薇儿。
艾薇儿对这位弟弟仍怀有几分忧恐,被他的瞪视惊得寒毛直竖。
身后的哈蒙德见她的把戏奏效,怒气冲冲地站起,欲给她一记爆栗,却被艾薇儿敏捷地侧身躲过。
她随即转身,对着高台上的赛丽塔吐舌扮鬼脸,化作一阵云雨,飘然离去,驾回水宫逍遥自在,不再多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不能安生些?”凯撒看到赛丽塔的激将法奏效,不悦地叉起手臂质问道。
“有大哥在此坐镇,怎看得二人以命相搏?妹妹不过是为这场游戏添些彩头罢了。”赛丽塔坏笑着答道。
“嗯……”凯撒虽然心中烦闷,只不露声色地继续观望。
那格拉姆吸入艾薇儿的晶尘后,顿感神清气爽,舒筋活络。原本不断传来阵痛的伤口此刻已全然无感,侧头望去,伤口不仅停止了流血,还开始缓慢地愈合。
“那小妮子总多作怪,坏了祖上的规矩!”阿莱克斯横剑嗔骂道,再看格拉姆的状态不同起初。
格拉姆眼中闪过一道红光,竟主动出击,提剑疾冲而上,纵身一劈。阿莱克斯见状,连忙举刀挺背,奋力格挡。
见出刀被挡下,格拉姆借势翻过了阿莱克斯。他手腕一旋,剑尖随之扭转。阿莱克斯心中暗惊,不明那粉尘究竟有何神效,竟能让原本身手笨拙的格拉姆,施展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招式。
可这时再转头要挡已是来之不及,格拉姆调转剑刃刺入了阿莱克斯的铠甲,赤金剑锋利无比,他闷哼一声,腰间一片殷红。
“呃啊!”令人惊讶的是,重伤之下的阿莱克斯竟能踉跄前行,硬生从腰间拔出深嵌的长剑,反转手中剑柄,连续挥砍割开了格拉姆的眉梢,鲜血顿时模糊了他的视线。紧随一记冲拳,将格拉姆击飞足有十米之远。
被贯穿腰腹的阿莱克斯以剑拄身,半跪在地,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足下的土地,谁知他竟用能力封住了自己的血脉止血,强撑着抬头看向刚刚站起的格拉姆。
“我才不会输……”阿莱克斯口中默念,可面前的格拉姆已无战意,用剑指着他喊道:“可以了,胜负已定,不要再打了!”
“胜负已定?”阿莱克斯冷笑着,挣扎着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你管这叫胜负已定?!你这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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