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史23年,朝室大乱,西夷欲乱天下太平,朝中遣宪王白袖,率十万精兵以镇蛮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话说这宪王,相传是谪仙人下凡,绰绰风姿,武艺更是无人能敌。

在这宪王西征之时,曾发生过一件趣事。那是一个晌午,宪王穿戴整齐正欲上路,却听下士来报,说是有一老翁前来拜访。这宪王也倒是一位贤人,便邀老翁入府。老翁不进,只是要给宪王一个忠言。宪王下马,与老翁齐视。老翁对宪王一阵打量,这宪王也不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老翁,老翁掐手称决,示意宪王伸手。宪王伸出手,老翁又是一阵打量,过了好一会老翁才缓缓开口::“王爷这是奉旨要去平夷?”不等宪王说话,这老翁又说到:“老夫夜观天象,观一星宿暗淡,您猜怎么着?此星位居北斗,是为武侯,看这朝室之中称得上武侯的,也只有王爷您了,兴许劝阻无用,只愿王爷,凯旋而归。”宪王抽出手中宝剑,对老翁开口说到“先生看这宝剑如何?”老翁仔细打量这把宝剑,不禁感叹到“寒锋利铁,实是一则仙兵啊”宪王又开口说道“这宝剑若一直放入鞘中,也不过烂铁几寸,倘若家国难安,孤活着有怎样?”老翁见宪王已然意决,便叹息离去。

同年十月朝室宣定安宪王于西川遇刺京中人士皆叹惋不已,台上,说书人眉飞色舞的讲着这几年脍炙人口的故事《宪王平夷遇刺,犹怜旧时英雄》台下人似乎都被这氛围所感染,皆一言不发,静坐于驿中唯有那说书人的诵读声铿锵有力。

而在靠近门的位置上,一老一少坐在那里,与其说是一少倒不如说是那老人太过年老,这老人手中捏盏俨然是在品茗,这老人腰间还带着一块翠绿的玉翡,上面赫然用篆体刻着一个字“白”,而那位少年,眼中有精光溢出,腰间也带着与老人一样的玉佩,这少年手中还握着一把银剑,看起来锋利不已那少年听着台上说书人的讲说,耐不住性子,转头想那老人问去“叔祖,当年您分明也是主脉的一员,回京之时为何您留下来了?”老人放下手中茶盏,对年轻人说道“天儿,这里的茶不错,多喝点。出了这个驿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茶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年轻人的问题,选择了无视,随即又轻叹了一口气“十年前,你二叔遇刺之后,族中压根毫无防备,你二叔的遗骸,我们都未能寻到至今生死都无法确定”“可是我们都不愿意相信他去世了”于是主脉的各位,便提议以遇刺为由,主脉班师回京,次脉则留在西川,继续在边界探寻关于你二叔的信息又或者是,他的遗骸,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下“宗史25年,西川南疆现一奇人,此人善剑,晓勇无匹,善吐诗词,文武双全且以宪字为名”“宗史26年,定安宪王平夷遇刺,确以阵亡,追号为平定安西宪王,赐以世袭爵位,帝曰:白家满门忠烈,实乃吾之心腹。自白卿遇刺,吾觉断吾右臂,念白卿尸骸未冷,以封定西白家,为镇夷王族,封地以西川至岭南一代”继以十万兵权,镇守边疆,老人这样念着,白天不禁说到“不愧帝王术,看似是封我白家领地实则是在令白家为朝室看门”老人并不理会白天,又继续说到“这是七年前的帝言,可旧帝已去,新帝继位,这份圣旨至今未完”“今天我带你来寻一人,无论与否,倘若寻之无果,你与我归京,以成旧帝遗志”白天有些错愕的看着老人,老人在来的时候并未跟他说过这些老人端起茶壶,将其移至酒桌西南部白天顺着老人的手看去,一位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进了驿站,他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随即又消失不见,什么又有会有一场戏好看呢?那中年男子径直向白天这边走来,拿起桌边茶盏,端起茶壶,未等中年男人倒水,老人便拿过茶盏从袖中拿出一琉璃茶盏,示意中年男人用其喝茶这中年男人倒也不拒绝边倒边开口问道“白家老爷子亲自来这看我一个无名无姓的乞丐,太过抬举,某怕是受不起啊”“十年前的白宪王,不过那老翁劝阻一意孤行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老人将茶壶拿起又缓缓移至白天的位置白天看着老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二叔既以宪字为称,同在西川,为何不回白家?”老人也未打断白天,他问的也是老人想知道的“宪王已经死在了那次刺杀之中,这是人尽皆知的真相,在您面前的也不过是一位同姓的本家人罢了,这十年来白家离了宪王过的也好好的,需要献王做什么?”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这白线王也是忠烈之将,既以为白骨又能怎样,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残骸归故里?”中年男人又将空的茶盏移至老人的身边“白家没必要这样的,真的没必要”中年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惆怅也有一抹悲伤。

他起身向外走去满身潇洒“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老人并未拦着那位中年男人,可买驿站都是他的人,连那一场戏,都是他有所安排

“白天”

“在”

“启程,归京!”

“宗史34年一月初,宪王族弟白天,以继兄长王位,封地西川至岭南”

“宗史38年,西夷再次来犯,宪王领兵平反,三月有余便平,帝大喜,封宪王白天为镇国安邦慑夷云骑大将军与族兄共封武侯,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西川白家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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