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早就想将这女孩滴水的尸体给放下来了,毕竟隔应的慌。

只不过很奇怪的是,刚刚从草海里捞上到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我背着这女孩的尸体,就感觉很轻,轻的像泡沫一样。

但是现在要放到木板上的时候,却又重的要命,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放上去。

一旁的师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搭把手。

“你小子刚刚叽叽喳喳的,说吧!出啥事了?”

我刚安置好尸体,师傅走上前,盯着女孩的尸体打量着,也不抬头就这么随口一问。

“刚刚您不在的时候,好像是这个女孩子的魂魄,她说草海底下有个厉害的大恐怖束缚着她”

我转述着,也开始思考起来,这草海我从小听到过的秘闻并不多,外婆说过最多的也就草海下游干旱,然后开闸放水这导致草海水位下降了好几米。

师傅听了,皱着眉不说话,反倒是抬起手掐算起来。

“欸!我就说这事啊!怎么可能只是把尸体捞上来这么简单!”

“也难怪她会选你帮忙”

师傅停止了掐算的动作,摇头叹息着,这时候屋外边又传来一阵阵呜咽的声音,比之刚刚我听到的还要凄惨。

“她……她确实有让我帮忙的意思!”

“师傅!那我帮……还是不帮?”

我接过话茬,刚刚师傅嘀咕的话语声音在一旁的我自然也听到了一些。

“哼!你还有的选吗?”

听了我的疑问,师傅又掐算起来,这一掐算眉头锁的更深了。

“之前我也说过了,这是你和她之间的缘份”

“更何况,是她选择让你帮她的,你不帮她……嘶……这谁帮她?”

“欸!别看我!我知道你很疑惑,但你先别疑惑!以后我会告诉你原因的,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水底的那玩意儿吧!”

“记得关上房门,这屋向阳!”

师傅一扭头看着我满脸黑线盯着他看,无奈之余摇头转身走出屋子。

“月明星稀,或许明天是个好天气啊!”

我跟着走出屋子,抬头看着夜空,星星闪烁着,月光倾泻之下,我再次眺望远方的草海,微波粼粼的水面显得是那么寂寥,白霜一般的光影也不知会映照出怎样的一番光景。

回到师傅的算命铺子里,糟老头师傅就在一旁喝着闷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我则是坐在与之对面的沙发上,回忆着刚刚那个女孩说的话。

一般来说,能束缚灵魂的方法常用的有三种。

第一种镇压!镇压多数情况常用于镇摄厉鬼妖精,以防止它们为祸人间,当然了,镇压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镇物,想要破除很简单,只需要找到镇物并销毁即可解除!

第二种缚灵!缚灵也很好理解,字面意思就是束缚魂魄。这种方法阴阳行当里常用到的就是立下誓言契约,阵法,法器(容器)或者附着在一些其他的物品之内,其操控者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其他很厉害的鬼魂精怪。

这第三种便是豢养!豢养很复杂,一般情况下都需要“主人”长期喂食自己的指尖血供其存活,以此来达到命令鬼魂精怪为自己办事,这一种方法,放眼整个阴阳行当,最精通的也就是养鬼李,俗世也称之为鬼门李一族。

唉!这从古至今,唯有“对症”,方能“下药”!

如果刚刚那个女孩的鬼魂说的话是真的,那我们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分辨出她属于这三种当中的哪一种。

也好在女孩子的尸体飘到岸边了,不然真要我去深水区捞,那可就难了,毕竟这草海最深的能有二十多米深。

“师傅,依您看,这女孩子这么处理”

思索良久我只感觉头脑一阵混乱,看着师傅皱眉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唉!”

“时候不早了,你小子还是早些休息,这事明天在商量对策”

说着,师傅继续喝茶没在理会我。

由于下草海折腾那么一会儿,我自己懒得多想,反正天大的事肯定会有人先顶着,我自己实力也就那样,一扫内心阴霾,开开心心的烧水洗澡去了。

“臭小子,你那套衣服明天记得抽空烧了!”

“嘿嘿!这个我知道!”

忙碌当中糟老头师傅也不忘念叨几句。

虽然我不干捞尸这一行,可是关于部分传闻我还是有些耳目的,捞尸的时候被尸与尸体密切接触衣服自然沾了晦气,在说阴阳行当里谁没事省钱省到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差不多一点左右我才上楼死猪一般的躺在床上。

说来也怪,楼下很明显能听到女孩哀怨的哭泣声,可自从我踏足这个房间,那是安静的出奇。

糟老头师傅的房间就在我这一间的左边,也不知道他那边能不能听见。

可能是思绪烦躁的原因,我躺了二十多分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只不过这一觉我睡的并不安心,我又做梦了。

梦里最开始我看见一座很高的山,随后很快又出现在山顶,天空飘着雪花,周围地面都是积雪。

只不过我抬头的瞬间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座很高的石门中间很宽很高,两侧的小门约莫五米左右,这个石门顶上的还有屋檐,整个看起来说不出的雄伟。

可惜我看向门的里面的时候很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地面铺的是青石板,还有几个走动人影。

当我想凑上前看仔细的时候,门里边那几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注意到我的存在似的,突然就盯着我这边看着,而我也在这时候惊醒了。

“哎哟!我去!”

惊醒的瞬间看到床边坐了个身穿红衣的人,原本还有些困意的我瞬间清醒不少。

“你!你……你又想干嘛?”

坐我床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冷冰冰还有点凶的鬼媳妇。

她也不回答我,就冷不丁的盯着我看,给我整的直发毛。

“我……算了”

半晌,她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然后嗖的一下又给钻回坠子里去了。

“莫名其妙!”

嘟囔一句之后我继续躺下睡觉,只不过往日冷漠的鬼媳妇,今天怎么看着有些委屈呢?

可是,就她那神仙般的手段一般人谁敢招惹她,还让她感到委屈?更何况她就住坠子里,也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来,这一点就连最开始我那糟老头师傅都没能察觉。

“哎哎哎!苏锦!起床了!”

睡的正香的时候迷迷糊糊又听到有人催我起床了。

“又是谁啊!”

板着脸我懒洋洋的掀开被子朝门外望去。

“冯凯?你怎么来了?”

我刚看过去的时候冯凯正推门而入。

“哈哈哈可不止有我!”

“唉哟!二哥!别睡了赶紧的,起床了!平时你可不懒床的”

“”

“赵胖子?也小子也来了?”

冯凯说话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灵活的胖子,还说了一句让人意味深长的话。

“死胖子,讽刺我!皮痒了不是!”

我说着将被子扒拉到一旁快速起身穿衣服。

“陈鑫!他也来了,就搁楼下和你师傅聊天吹牛呢!”

“唉唉唉!凯哥,你干嘛?慢点!慢点啊!”

“要摔了!唉唉唉!”

冯凯说完拽着要进屋的赵胖子就咚咚咚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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