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故意问了在场的几人,均道没有。郎山中道:“前有人嫁祸徐七七朱响是辽国细作,现又有人说开封府官爷请温盼盼演出,却又将温盼盼杀死,肯定又是栽赃陷害开封府。王爷,您得细察,不然对开封府,对王爷您的名声可是影响极大呀。”

赵廷美也假意怒道:“正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栽赃陷害开封府了,看来,本王不拿出几分颜色给他们瞧瞧,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呀。”

李继隆也不会直接得罪赵廷美,道:“王爷,您也是知道的,官家将这辽国细作案交给我办,可这朱响是王爷推荐的,我一定要将案件查清楚,也好给王爷您一个交待呀。”

赵廷美见状,半真半假地道:“国舅,那你可真得查清楚,一定要还朱响一个清白,还本王一个清白。不然,今日说本王的人是辽国细作,明日说本王的下属杀人,如果不查清楚,过几日,不是说本王勾连辽国了。”

李继隆笑道:“王爷说笑了,王爷您怎么会与辽国往来呢?”

赵廷美道:“本王今日尚拿了禁军指挥使石重定通敌辽国的证据,官家也对本王赞赏有加。”

李继隆忙赞道:“王爷为我大宋挖出潜伏在禁军里的辽国细作,大功呀。”

赵廷美道:“国舅爷,大宋的江山是我们三兄弟打下来的,皇兄与本王不爱惜,还有谁会爱惜呢?外间传闻,辽国即将南下犯我大宋,你一定要尽快查清楚这辽国细作一事,可不能影响我大宋禁军军心呀。”

李继隆道:“王爷您放心。我自会全力核查此事,尽快让这案子水落石出。”

郎山中见李继隆全程没有说到擒获程开山的事,便知李继隆尚不知晓程开山的事,稍稍放下心来。

便向赵廷美使了个眼色,赵廷美会意,便道:“国舅,你一定要核查清楚,这温盼盼一死,分明是杀人灭口,这温盼盼肯定与徐七七、朱响辽国细作一案有关连,本王可拜托你了。”

李继隆临走时道:“王爷,如果您有什么线索,一定请您及时通报于皇城司。”

待李继隆与陈琦走了,郎山中单独向赵廷美禀报审讯情况,赵廷美听说程开山己承认自己是辽国细作,大喜道:“果然是他,他通过温盼盼将令牌放到徐七七房中,栽赃陷害徐七七、朱响,然后杀人灭口。这下徐七七、朱响有救了。”

郎山中道:“程开山既是辽国细作,开山摔跤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还请王爷立即安排捕快将开山摔跤场封了,不能让摔跤场人跑掉一个。”

赵廷美道:“正是。”好在,王神剑、占刚等人就住在府内,便连忙召集人马,由王神剑带头立即赶往开山摔跤场。

当听到郎山中怀疑何梦成就是李继迁口中潜伏的辽国高级细作时,赵廷美连忙否定,道:“如果何梦成是辽国细作,他怎么会交出石重定呢?这石重定可是有自己写的通敌辽国的书信,又自己承认了的。断不可能是何梦成,李继迁一定是搞错了。”

但赵廷美转念想起前几日,正是何梦成到开封府说情,才放了程开山的。想到这,赵廷美真是后悔当日放了程开山。何梦成难道真是辽国细作?但何梦成一系列矛盾的行为,又让赵廷美无法做出判断。

郎山中问道:“那王爷可知禁军谁不是汉人,又精通幻术呢?”

赵廷美沉吟道:“若说禁军中不是汉人的,很多,但若说精通幻术的,除了何梦成,本王还真不知道还有谁?李继迁可有明确证据证实何梦成是辽国细作?走,去看看。”

赵廷美又安排人去请卢三逊来商议这事。赵廷美迫不及待问李继迁,怎么说何梦成是辽国细作。

李继迁脑海里回想着那日朱响徐七七婚礼那日,何梦成空坛来酒用的那块红帕子,帕子上的图案与开山摔跤场房间里那画图案一模一样,就是契丹人的图腾,这也确定何梦成必是契丹人。想到这,李继迁忽地后悔起来,不该把这情况告诉白依清。

李继迁却反问道:“王爷,这何梦成是何族人?”

赵廷美道:“据本王所知,何梦成确非汉人,他自称是北方鲜卑候莫陈族人,因人丁稀少,又是三字复姓,慢慢地,该族人有改姓为陈的,姓候的,因为候与何相近,便又有改为姓何的了。”

李继迁喃喃道:“其实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当日见何梦成的帕子上的图案与开山摔跤场内的图案相同,我诈程开山的。”李继迁其实心里已经从程开山的语言里以及那帕子确定何梦成必是辽国细作,至于何梦成为什么是鲜卑人,却有契丹人一样崇拜太阳的习俗,还没弄清楚。

赵廷美松了一口气道:“单凭一个图案便确定何梦成是辽国细作,还是过于草率了。如果说何梦成是辽国细作,绝不会将石重定通敌之大功告知于我。但何程二人之间,关系又非同一般,莫非只是程开山见何梦成是禁军高官,便有心拉拢?还是二人仅只是旧识,何梦成并不知晓程开山的真实身份?“

李继迁想到既然白依清迟早会查到何梦成头上去,不如就让白依清去查好了,何梦成可是赵光义很宠信的人,到时辽国细作案查到他赵光义自己头上了,看他还怎么说?见赵廷美如此一说,李继迁便打定主意,不急于戳穿何梦成的身份,也暂时不去管何梦成与程开山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现在关键是,如何让程开山承认是他指使温盼盼将辽国回图务令牌放到徐七七房中,嫁祸给徐七七、朱响的,只要程开山承认了,就可以洗清朱响、徐七七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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