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争与寂静的交替中,人群慢慢走到了难民营。
“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到了。”埃里德看了看人群,叹了口气。
“时间到了就走吧。”曼蒂有些疲倦的向他挥了挥手,“国会那边也是有很多会法术的人员的,到时候违约就该被制裁了。”
“嗯。”埃里德点了点头,回头招呼全知的信徒们。
“我们该走了。”一位女信徒温柔的拍了拍身边那个小女孩的头,眼里有几分不舍。
女孩懵懂的看向她,用稚嫩的声音问:“那姐姐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
“这个…”女信徒有些犹豫:“姐姐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不会离别太久的。”
“这样啊。”女孩笑了起来:“那姐姐以后一定要来看我啊。”
“好,一言为定。”女信徒摸了摸她的头,向大部队走去。
“最后再问一遍,你确定要跟我们走吗?”埃里德严肃的问面前的夏佐,而后者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吧。”埃里德说完,向曼蒂挥了挥手:“那我们走了。”
“走吧。”曼蒂站在难民们身边,也向他挥了挥手。
来的时候带的是满身的物质,回去的时候带回的是疲惫和汗水。
但似乎每个人都收获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那或许就是在救下他人后的满足吧,瑞丝亚想。
回去的时间似乎比去的时候快了许多,但风景仍旧荒芜。瘦巴巴的老树颓废的站在光秃秃的大地上,算得上是晚秋的风卷起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路过他们的腿脚旁。
站在教会区的边缘,这里好歹是保留了不少完整的建筑,但大多也是残墙断瓦,萧条的很。
“这里似乎比从前跟荒芜了。”瑞丝亚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对埃里德说。
“这一个月来,那些人更疯狂罢了。”埃里德有些哀伤,但表现出来的仍是平静。
“那些王公贵族都在最中心的区域躲着享福,没有人会管我们。”夏佐突然说,语气中满是怨念。
有几个教士看了看他,但没说话。
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教会区的风景才算真正的印入诸位眼帘。
在被灰色小巷包围起来的区域,出现了充满生机的一片土地。一眼望去,几乎无边无际。
秋天,枯黄的草叶把这里装点的如同黄金一般。边缘地区的人还是少,在黄澄澄的草地上沿小路走了一段时间才看见建筑的影子。
“夏佐。”埃里德突然开口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夏佐看了他一眼说:“我看见了泛黄的草坪。”
“不,你在说谎。”埃里德走到他身前,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夏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的问:“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那好,我问你,这是什么?”埃里德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株将死的野花,看着他问。
夏佐抿了抿嘴,偏过头去,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几位信徒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看着夏佐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迟疑。
“你到底看见的是什么,难道还要我来说吗?”埃里德站在路上,身边的野花瑟瑟发抖。
“是,我确实没有看见你们的教会区,你们的避风港。”夏佐毫不犹豫的说。
“我看见的只是与之前别无两样的废墟,但既然你们放松下来,就代表了你们进入了教会区没错吧。那既然我已经进来了,为什么看不见?难道就是你们所说的命运吗?”
“我从战火中爬出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而如今,你们也要拒绝我吗?”
面对夏佐的咄咄逼人,埃里德显得很冷静,只是摇了摇头,眼神更加警惕。
“不是那样的。”埃里德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要说,教会的边界早就不再是我们控制的了。”
“所谓的缘分,并不是指真正的看运气。从前或许会有人贿赂教会组织成员,让他们打来封锁,让他们进来。但如今,彬没有人在操纵着一层薄薄的边界,所有人几乎都能通过。”
说到这,埃里德又审视了夏佐一遍:“我们的主能看见未来与过去,不让进的,只有那些曾经或未来可能会造成重大危害的人。包括邪教徒,战争狂,疯子等。”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祂阻止了你的脚步,你就不该进来。”埃里德叹了口气,瑞丝亚注意到他的手真轻轻的颤抖着。
“那现在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夏佐收起伪装出的楚楚可怜,半是不屑半是嗤笑的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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