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圣族没了,这个圣族家的小表侄,已成为他手中兵刃。
只若这次能在极道竞武中一鸣惊人,展现其傀儡兵刃的实力,入得了陛下的眼,那他的圣眷,必将回归,恩佐又算什么?
“哼!”恩佑咣的关上门,留下一屋子黑暗,以及一个跪伏在地喘息的人形兵刃。
……
……
“你须谨记,入场之后当场认输,求饶不算什么,死了才是事大,你听清楚没有?”
永安县县衙,已是深夜时分,戌时末刻,约莫晚上九点,近亥初。
赵县爷拎着家法教鞭,指着赵无眠气的乱哆嗦,他尚不知那极道学宫竞选,并非赵无眠自己报名,赵无眠也懒得跟他说,说了也没用,一个县官老爷,哪里更改得了这种事情?无非让他与母亲更添愁绪,不如不说。
然而不说,就换来老爹一顿毒打,就是那鞭子挥下来迅猛,真打在身上,其实不疼。
父亲怕打死了他,毕竟在爹娘面前,他也是武基境一阶修为,这武基境武习境武关境过于繁琐,赵无眠决定以后统称为武初境,武初境九个阶层,他只一阶而已,相当于前世所观文献中的炼气一层?且还是个炼气一层中期!
纯纯废物!
当然,父母不会将他当做废物,能够踏入武境,在父母眼中就已是难得的造化了。
所以父亲虽然经常体罚,信奉棍棒之下出骄子,但每次动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舍不得真打。
此刻嚷嚷着“你岂可让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手中家法鞭子不住挥起,却始终没有打下。
“知道了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吃饭了?”赵无眠揉揉咕噜噜的肚子,上午跟四位副帮主谈论一早上,刚谈完就被陈灵缘拉去学宫,到学宫中与陈老头计较半天,直到近夜才回到家来,一整天时间,他除了吃了几个陈灵缘给他随身带的几个点心,啥都没吃,真饿了。
“你还想吃饭??”父亲大怒,毕竟此刻怒的不止是赵无眠突然申报了极道学宫,不自量力,更怒这小子带坏了卫庆,他早就知道自己儿子时常跟排帮中人厮混……当年身为县丞时,手无实权,只能靠买卖为生,多赖排帮庇佑。
但如今身为县官,位子不同了,屁股决定脑子,哪怕跟排帮那几位副帮主再交好,尤其是去年过年时,连那唐正雄帮主都专门提着贺礼来拜年,可身为父母官,他还是不能坐视排帮“鱼肉乡里”。
当然了,这个“乡里”,不是百姓,而是达官。
如今排帮大多数京中堂口,尤其是两三万的京中排帮帮众,有七成都居住在永安县境内,沿江十座客栈有八座都是排帮开的,就连花柳巷那种地方,都有排帮的大量参股,排帮如今简直是永安县最大财团。
挟江水之利,排帮如今猖狂到了,在城外两端江水上收税,专收达官显贵,不剥一层皮,那些达官显贵家的生意,就别想用水路运货,霸道至极。
这种事情,他赵县官当然是要叫好的,反正没有伤及平民百姓,那些官贵家的,就该把盘剥获利来的民脂民膏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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