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莫愁觉得非常奇怪,眼前的这两个年轻的公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一看就知道是花场老手,另一个年龄小的则是很稚嫩,明显是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虽然嫂子已经跟自己说了他们的来历和身份,但自己竟然莫名的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感。跟十几年前的那个男人很像,不光是气质像,那个年龄大一点的连轮廓也有些相似。尽管他们现在的年龄还都不大,但都具备了一种上位者的自信,还有特殊环境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教养和从容。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已是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想起那宽厚的肩膀和安全的臂弯,不禁紧了紧身子,仿佛还在他的怀里撒娇厮磨。你知道么?当初你在我身上留的种子,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你还活着吗?你再不回来,你女儿可就要被人给拐跑了。唉,女大不中留啊!
“啊呀,你是个捕快?”少女的声音很欢快明亮。
“捕头,是捕头。这次来南方办案,我手底下有十好几个人呢!”元藏十分强调自己是个头儿,是个官儿。
“是吗?是十几个人的头儿呢!那这还真是挺威风的。”少女一脸的崇拜。
“可不是么,我给你讲讲我办的案子,叫粪帮人命案。……额,你爱听么?”
“嗯,仔细讲讲,我爱听。只要是你讲的,我都爱听。”少女反坐在椅子上,把胳膊和脸搭在椅背上,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元藏,两者的脸只有一尺远。
“唉!”船娘看着他们两个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莫愁姑娘为何叹气?”钱不少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钱老板,你二人乃江上过客。然少女情怀总是诗,多少浪漫无人知。待得你二人走后,这孩子不知要伤心难过多久。”
“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多待一段时间,这快乐的日子多过一天便多一天。一天是遗憾,十天是遗憾,但一年十年就未必是遗憾了,说不定能过一生呢?人这一辈子,说白了不都是每个人各自心中的选择吗?”
“说的也是,不过能么?钱老板,看得出来你二人的出身来历皆是不凡,我等乃是平常人家,怕是未必高攀得起。”
“姑娘说笑了,终究也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些铜臭之物罢了。”说完钱不少便打开了那个装扮精美的木盒子,也不管是金的银的玉的玛瑙珍珠首饰,就这么抓了一把扔在了船仓内的甲板上。
船娘眼睛一亮,言道:“听说这段时间从北方来了一个年轻的豪客,在这江上的花船上可谓是一掷千金从不吝啬,想必既是公子喽?”
“区区金银铜臭之物,哪儿比得上博美人一笑来的重要,莫愁姑娘开心就好。”钱不少又抓了一把扔在地上。
“唉!公子风流倜傥年轻多金,倒是跟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他也是从北方而来,听口音倒是与公子无多大差别,公子可认得此物?”船娘说完便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半尺宽两尺长的匣子,只拿得颇为吃力,看起来这个匣子挺重。
钱不少看她吃力的把匣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盖子。先是痴迷的用手在里面摸了摸,又把盒子调转了个个儿,让钱不少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是已经断掉了的半截儿枪身,那锋锐的枪头还闪着冷冽的寒光。钱不少把半截枪身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一下,感觉有点熟悉。
“这把断枪像是枪王谷的枪,而且使用这把枪的人肯定级别不低,是个高手。”钱不少狐疑的说,确实感觉有点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也不敢肯定。
船娘莫愁的身子一震,放在桌子上的手握得很紧。但面上却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哦,公子认得这把枪?”
“不敢肯定,但感觉熟悉,或许见过也说不定。”钱不少拿着这截断枪翻来覆去的看,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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