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陈然从省城坐汽车到县城,再坐班车到公社见了老胡,告诉老胡省城如果有人打电话找他,就麻烦他来一趟王家沟。
从公社出来,陈然大步朝岳父母家走去。
出来半个月了,还真有点想孩子们跟槐花。
“啊,姐夫,你回来啦。”首先出来的是槐花,只见槐花两眼冒光,手拿一块蓝色的布料从房间里跑出来。
“槐花,辛苦你了。”陈然对槐花抱着惭愧之心,任谁大喜的第二天就跑了,还一跑就是大半月的,谁心里会没气?
“姐夫,我不辛苦。”槐花是真的不辛苦,而且这半月她过得很充实。
定亲礼时,姐夫给她买了一台缝纫机,临走时又给她三百块钱跟几张布票。
那天她老爹带她去县城买单车时,顺便买了几尺布料。
为了做一件衣服出来,槐花又专门跑到女同学家,请女同学教她怎么裁剪布料,怎么选择合适的缝纫线,她那女同学嫁给了公社领导的儿子,只有她家有缝纫机。
刚开始学时,槐花可不敢拿新买的布料直接上手操作,她买了一些报纸回家裁剪小样,然后用破旧的,不要的衣服练习缝纫技巧和针法。
半个月过去,她竟然给陈三锤做了一件外衣,穿在身上还有模有样的。
槐花刚出来,屋内又出来三个小萝卜头,正是陈小花,陈二花,陈三锤。
“爸爸”×3
“嗯,在家乖不乖?听没听小姨的话。”陈然问道。
“爸,外婆说了,以后我们要喊小姨叫妈妈。”陈小花纠正陈然的称呼。
“这是——。”陈然望着槐花。
他等着槐花给他解释,在他看来,叫小姨也好,叫妈妈也罢,都没问题,但至少也得给他通个气吧。
槐花脸一红说道:“妈妈跟我说,孩子们喊我小姨不如喊妈妈亲切,同时也是在时刻提醒我自己,要把姐姐的几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好好照顾他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然笑道:“那就以后都喊妈妈,你们好好的听妈妈的话。”
说完,陈然从人造革手提包里拿出一块块糕点:“上次是谁说的还想吃桃酥?这次我又买了两盒桃酥,还有鸡蛋糕,口感松软,有着浓郁的鸡蛋香味,你们谁想吃?”
“我想吃。”×3,三个孩子一齐举手喊道。
陈然把桃酥跟鸡蛋糕每样拿出一盒推给老大:“小花,你去给弟弟妹妹们分点心。”
打发走了几个孩子,陈然又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子打开,一股香气飞入鼻中:“这是我在魔都买的郁美净香粉,大人小孩都可以用,抹一点擦在脸上手上香喷喷的。”
槐花接过香粉,瞪大眼睛望着陈然:“姐夫,你去魔都了?”
“嗯。”陈然点头道:“你想不想去?下次我带你跟孩子们一起去玩。”
槐花拍手喊道:“好呀,好呀。”不过又想到四个孩子还小,特别是老四,还不到三个月:“等孩子们都长大点,你再带我去吧。”
陈然笑道:“也行,到时我们一家人先去魔都看外滩,那里的景色很漂亮,特别是晚上,看完魔都我们再去京城,看天安门,爬长城。”
“嗯,我都听你的。”槐花脑海中浮现出外滩的美景,还有在京城爬长城的样子。
槐花把正在吃鸡蛋糕的陈三锤叫到身边,显摆道:“姐夫,三锤身上穿的衣服是我做的,怎么样?”
“啊,这件衣服是你做的?不会吧,我还以为是哪个几十年的老裁缝师傅做的呢。”陈然夸大其词的赞道,把槐花赞得笑成一朵花,明知是假的,却还是很受用。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陈然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把盒子打开,一块女士手表映入眼帘:“这是我在魔都给你买的手表,正宗的‘魔都手表’,你戴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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