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店里新出的几样点心,顺道给你带回尝尝。”我边说着,边往井边走去,打上一桶水洗去手中的尘土。

“沐房内已备好热水,姐姐快去洗漱吧。”小安嘴里含着点心边朝我喊道。

我回头冲他比了个心:“爱你弟弟,你真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

小安脸红红的,害羞又欣喜地看看我,又佯装淡定地继续看书。

进了沐房,将深色外衣脱下,落在湿漉的地板上红色便蔓延开来,水流过我左臂的伤口,刚被冲掉的脏血又重新冒出,我洒完药忍痛包扎好,浸入桶中,澡豆的香气替代了鼻尖的血腥,我深深舒了口气我木然地望着空气中弥漫的水汽,心中细细复盘着昨夜的行动,昨夜是我第一次指挥行动,没想到一个小小帮派竟多达百人,杀得我手都麻了!

这五年来贺兰青教习我和小安武术,但我和小安学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贺兰青那货是按照影卫标准训练的我!

“我本就影卫出身,你既是我徒弟,从我自小学的东西开始教起有何不对。”贺兰青冷酷地解释一句,便把我扔给他的部下。没错!他还有部下,他竟带着西强国残部藏匿在天庆国内,真是艺高人胆大!贺兰青的七个部下住在城郊的农庄里,这七个部下是跟着贺兰青从西羌战败中逃出的西羌影卫。

为方便我和小安习武,贺兰青不知从哪找了个与小安年岁相仿且身受重伤小奴隶,在我假意告知常嬷嬷九皇子快不行时,常嬷嬷高兴地找了个太医去看,皇后得到了九皇子腿已溃烂残疾的好消息后,对明月宫愈加轻视,加上我与小安从此极少出宫,渐渐地,后宫里的人几乎淡忘了明月宫的存在。

与此同时,贺兰青还在城中置了个宅子,小安由他亲自教授学识武功,我便由十个师傅轮流教授武功和影卫绝技。天未亮我和小安就要起床扎马步压腿、负重跑山,接着小安便回去学习,我还要去站梅桩、爬高墙、练暗器等等,在七个师傅接连摇头中,在无数次脱力流血中,我硬是撑了下来。

然而身体上的劳累不是最难以承受,真正让我难以跨越的一道难关是杀人。记得我第一次被贺兰青等人带去剿山匪时,面对山匪的进攻我始终下不了狠手,看不过眼的贺兰青强制握着我的手,把刀插入山匪的胸膛,在他瞪大的眼中,温热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当场便呕了,贺兰青冷冷地骂道:“废物,连杀人都不敢,谈何变强。继续杀,杀到你麻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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