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峰笑着回答:“当然是促进蒙江经济的妙计啊。你之前提的开放果仁市场的想法,秦管家非常赞赏。指导意见已成文件,引起巨大反响。秦管家还说要我常与你交流,你的许多观点极具创意,交流对我观念更新大有裨益。”
任澍听此话,心中暗喜,笑着说:“陆哥,秦管家太看得起我了。那天我不过随口一谈,没想到正合秦管家的心意。我一个铁路小车长,对蒙江经济发展能有何高见?别笑话我了。”
陆树峰笑答:“任老弟,莫自谦。那日你的见解,我初时未必赞同。经秦管家指点和深思,觉得你言之有理。产品固然重要,贸易更关键。有了产品不外销则无利,不能高价售则必亏。贸易手段能使产品价值最大化,我们正从这最大化的过程中受益。你年纪虽轻,见解却深透,我自然要向你学习。”
陆树峰这话,确实有些直白,任澍却未出声,只是一边抿茶,一边沉思。
心里想,这变化得也忒快了,莫非是秦瑞州有意吩咐,否则他的态度岂能一夜之间大变?
这倒是好事,从侧面反映出秦瑞州对他颇为重视,甚至已然认可了他!
思及此,任澍便笑道:“我们蒙江,无甚大厂矿,半数经济支柱依靠铁路,市区人口有三分之一属铁路。我自也是铁路中人,关注的便是蒙江的交通。像我前次所言,蒙江的交通优势,实则是铁路的优势。经常在车上,有时连报纸的小广告都要看遍,书报看多了,自然便多了思考。没想到我那些不成熟的观点,竟也得到了秦管家的赞同,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候,任澍已不宜再谦虚,若再谦逊,便是傻瓜了!
陆树峰瞥了一眼手表,说:“任老弟,正是需要你这样的观点和想法。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点,好好聊聊。”
任澍回答:“我今早回来的,这后五天晚上都有空,陆哥随便挑。”
看手表这动作,大家都懂的意味——似是送客的信号。
任澍自然明白,遂起身说:“陆哥,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下次见面再聊。”
陆树峰见状,意识到自己看手表的动作引起了误会,急忙解释:“任老弟,别急。秦管家正在市政府开会,晚上还有活动要参加。我是看看时间,好提醒他。今晚我没空,明天后天要去瑶川开会,要两天时间,不如大后天吧,大后天晚上五点半,老白肉馆二楼,我请你喝酒!”
任澍点头说:“好的,陆哥,大后天五点半,老白肉馆二楼见。”
陆树峰应声:“好!对了,今天你来找我有何事?”
任澍回答:“我听说市里对果仁市场开放了,上来就是想打听一下。”
陆树峰问:“兄弟,你也做这行?”
任澍说:“我常走车哪有时间啊,是和朋友合伙做点果仁生意,所以挺关心这事。”
此时任澍不可再藏拙,他涉足果仁生意,与他朋友做则不同,他做,许多事情通过陆树峰都能通融;若是朋友做,陆树峰则可管可不管,故而他折中提及与朋友合作。
陆树峰笑道:“我说你怎么力推秦管家开放和扶持果仁市场,原来你也在此列!”
任澍笑答:“做什么吆喝什么,正因我涉足此行,方才研究得出,知其优劣,才能理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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