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花听后心中亦是怒火中烧,李跃民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难以容忍,但她更钦佩任澍的胆识。
毕竟那也是分局的领导,他竟敢如此大胆地出手,若是自己,断不敢采取如此激烈的措施。
“李跃民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尤其在朋友前。”张爱花解释道,“每次他带朋友上车,我都是安排他们到软卧。我想这次你未能为他安排软卧,他可能觉得没面子,所以才会如此。”
任澍回道:“我原本也想安排他到软卧,毕竟到辽城也就四五小时。但那也得有空位啊!”
张爱花又说:“我明白,软卧车的领导已满满当当,你向他解释一下就是。好了,小任,你也别气了。这种事咱们尽量别往上面捅,一捅上去谁也没好果子吃。你还不知道么,对这种事情,上面一般是各打五十大板,到头来吃亏的是你们两个。老杨这人也不错,咱们有求于他,他从未拒绝过,这事你就不用插手了,让我来处理。”
任澍知晓事已至此,由张爱花来处理是最为妥帖,可以成为双方面子上的缓冲,他点点头,应声道:“好的。”
詹家梁和许文轸也走了过来,他们见任澍与张爱花在车厢连接处谈话,便在不远处等候。
待两人谈罢,向餐车走去,他们才紧随其后。
到了餐车,杨伯珪那焦急的脸上掠过一丝惶然,他见到张爱花和任澍,忙不迭地迎上来:“张车,任车,怎么样了?”
杨伯珪心知自己刚才是被任澍挺身而出,用了些过激的手段,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见到他们脸上的轻松神色,他的心顿时一松,似乎觉得事情应该是有了眉目。
张爱花也清楚,倘若今日没有任澍大胆走一遭,要想解决这桩纠纷恐怕还真得费些周折。
现在李跃民只需一个下台的台阶,好言安抚一番,让他高高兴兴地走就是了。
于是她对杨伯珪说:“老杨,你先别急,应该没事了。这样,你售货车里有什么就拿些什么,再送些啤酒过去,我去跟他谈谈,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好的,好的!”杨伯珪急忙点头答应,转身对服务员说,“你去库房里好好挑挑,把最好的东西拿来,快点送过去。”他十分积极地帮着张爱花摆平事端,吩咐完服务员,又对张爱花说,“我再给他们炒两个拿手好菜,一会儿就送过去。”
张爱花点头说:“这么办吧,我这就过去找他。”
随后,张爱花带头前行,餐车服务员抱着一堆食品,炊事员抬着一箱啤酒跟在后面,一行人来到宿营车。
尽管这侧半截车厢的灯光仍亮着,但李跃民他们的谈话声已小了许多。
张爱花走到李跃民他们的铺位前,望着他说:“李哥,给你们准备了些下酒菜。”她招手让跟在后面的餐车服务员和炊事员把东西拿上来。
李跃民看到眼前的美食和满满一箱啤酒,脸上顿时浮现笑容,笑着说:“你看,张车长,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啊!”
张爱花笑道:“李哥,车上条件有限,这些东西就将就着吃吧。我让餐车炒了两个菜,一会儿就能送来。以后你再到蒙江时,提前告诉一声,咱们找个大馆子好好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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