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澍步出已近尾声的学习室时,张爱花正总结着最后几点,讲罢,便宣布散会。此时,许文轸才从外头匆匆回到室内,任澍并未多加理会,想来她也是被临时的事务召走,毕竟即将代任列车长的她,自然有诸多准备要做。
随即,任澍挎起背包,向外走去,许文轸也提起背包跟在他身后。而落单的张爱花,目送着任澍的背影,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嫉妒之色。关于这次列车长培训,她早有耳闻,并曾暗中运作,希图一搏。若非班组中的林惟康出了意外,令她受了处分,她本可是最有力的竞争者。如今,名额落于任澍头上,她除了嫉妒,也只能感叹自己运气之差。
他们穿过列车段的大门,周围的人渐渐散开,许文轸加快脚步,赶上任澍,开口说道:“任车长,后天您就要去铁铁路局学习了,今晚我想请您吃饭。一则感谢您平日里对我的照顾,二来您一去,我也有了代任的机会。”
在列车段,代任车长的机会总是给那些表现出色的业务员,虽然只是临时的,但足以显示段和车队的认可。一旦有了首次代任的经验,日后若再有缺口,便可能会继续让其代任,久而久之,便可望转正。许多车长皆由此而来,而像任澍这样直接从列车员晋升为车长者,实属罕见。
故此,许文轸今日一听此消息,心中自是喜悦难抑。
任澍自知许文轸所谓的“照顾”,其实涉及不少未了之事,他推辞道:“许姐,这份心意我领了,但这几日实在太累,就不出门了。”
许文轸闻言急了:“那可不行,你必须得来。我都已经和马姐、田姐约好了,她们都已经答应了!”
“田姐?”许文轸口中提起的马姐,任澍明白,无非是自己的师傅马云艳。
但这田姐,他脑海里怎么也搜寻不到一丝印象,他们班上哪有姓田的?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就是教育室的田安红,”许文轸解释道,“她与我家门对门长大,关系自不必说。刚才我拐去她那儿一提,晚上要宴请你,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任澍想了想,许文轸已经把马云艳和田安红都请来了,他若不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何况,宴请的主角是他,不出席如何对得起两位老相识?
思及此,他只好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安排了,我不去也不行了!”
许文轸兴致勃勃地说:“任车长,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五点,您就来我家。千万别迟到哦!”
这时候,宴请多在家中,既节省开支,又能营造温馨的氛围。
除非是拜托大事,或是迎接贵客,才会奢侈一回,挑选饭店聚餐。
与许文轸告别后,任澍背起背包,踏上了通往铁东街道的路。
此行一去,便是半月。
仲大勇那边,他必得安排得妥当……
任澍踱步至铁东街道的松子仓库,仲大勇正与几人在屋内闲聊,一边抽烟一边打发时光。
松子生意淡季,客人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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