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澍携礼而至,显见在其心中,许文轸颇有份量,她接任澍入门,边引领边说:“马姐早自午后二时许来,一直忙于择菜洗菜,如今菜也熟得差不多了。”
任澍踏入屋内,见马云艳正忙于炒菜,便打了声招呼。
马云艳笑着应之:“小任,你先坐会儿,菜即将出锅。”
许文轸的家是传统砖瓦建筑的平房,一排四户,她家居其中。
小院儿不大,一入门便是厨房,紧挨厨房的门通向内室,内室有个能容纳四五人的大炕,屋子虽窄,仅二十平方米许,却也算得上是新婚夫妇的一方天地。
如今,多是租屋或寄居于父母之小屋,许文轸能有此一室,实属不易。
屋中无人,炕桌上已摆好饭菜。
任澍见此情形,问道:“许姐,你家姐夫和孩子何在?”
许文轸答:“他今日午后赴车,孩子也送往婆家了。今日无需顾忌,可以畅饮,尽兴而为。”
许文轸夫妇常年奔波于外,彼此见面无几,孩子也多是婆婆抚养。
任澍心想,倘若家中尚有其夫与子,今日之宴恐怕要受些拘束,孩童若哭闹,更是难以安心饮食。
他又问及田安红:“田姐呢?她何时来?”
许文轸回道:“她待下班即来,现时已五时许,想必快至矣。你先歇坐,我去协助李姐料理。”
不多时,田安红也抵达,欲入厨帮忙,许文轸笑着将她引至屋内,说道:“田姐,勿须操劳,菜即出锅,你且陪任澍聊会儿。”
田安红见菜馔将成,未再坚持,一面解下外套挂于天花板之横杆,一面问任澍:“小任,你何时到的?”
她脱下外套,露出粉色的衬衫,衬衫紧绷,几欲崩开。
在高挂外套之际,衬衫间隙微露黑影,恰好入任澍眼底。
任澍瞥见,赶忙转头,他知道那黑影是田安红之内衣也。
任澍急忙答道:“田姐,我也是刚到。”
田安红未觉有异,挂好外套后便坐至任澍旁,感叹道:“今日真将我忙坏了,你们走车还好,三日行五日休。”
任澍笑道:“哪有人愿意走车,都想坐办公室。你若喊一声谁愿换,定有人趋之若鹜。”
田安红闻言不悦,笑骂道:“小破孩,真是抬杠!”
言罢,她一推任澍,任澍未防备,顿时倒在炕上。
田安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破孩真不假,轻轻一推就栽,真是纸糊的么?”
田安红虽无意,任澍却多心,心头浮想联翩,邪念顿生,目光如饿狼凝视猎物。
田安红觉察到任澍异样的目光,心中一紧,想起前次舞厅中的情形,面色一热,羞怒交加:“别装死了,快起来端菜去!”
彼时,多为平房,房屋布局相似,厨房外,卧室内,虽后人有楼居,旧习难改。
任澍觉得田安红已察觉其异样目光,连忙爬起,如做贼般急促离去,逗得田安红笑出声,花枝乱颤,喜形于色。
在狭小的厨房里,许文轸与马云艳正忙于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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