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我也回来了。”
在玄关处换鞋,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话,理所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倒不如说如果有回应那才是一件可怕恐怖的事情。
“小惠,今天晚上吃什么?”
将手上拎着的两大袋东西放在了餐桌上,然后从一大堆东西里翻出特意给某个人买的布丁后转而放进了冰箱,奥兹曼兴致勃勃且期待的向居间惠问道。
而居间惠也略微歪着脑袋,回想着在超市里买的食材认真的规划着晚上的菜单。
“……嗯,汉堡肉怎么样?”
“好耶!还有呢?”
“只是汉堡肉用不着‘好耶’,禁止好耶。还有……那就是味增汤?”
“好耶!还有呢?”
“真是的,不是都说了不许好耶了嘛。还要的话那就是……秋刀鱼?”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我都想了解?
“唔,好诡异的组合,炖肉呢炖肉,我要吃炖肉我要吃炖肉!”
既然难得去了一趟超市自然不可能只是买一个布丁那么简单了。甚至和‘薯片半价’的男子中学生也不一样。更加生活化也更加务实化的奥兹曼与居间惠干脆就一边思索着家里面的东西有哪些快吃完了,一遍盘算着接下来想吃什么购入了新的食材。
“炖肉很花费时间啊,那个等周末的时候再做啦。”
明明年纪不大但说话做事却总是给人一种周道老气的感觉。也恰恰是因此,有的时候表现出略显幼稚的一面才反倒是令人感到安心。就像居间惠偶尔也会做一点小恶作剧是一样的。
将就差用筷子敲碗敲个不停的奥兹曼给推了回去,居间惠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真是的,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只留下今天晚上要吃的食材,剩下的食材则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储存好。
在居间惠准备晚饭的时候奥兹曼忽的注意到客厅的座机灯正有节奏的闪烁着,那代表着在两个人不在的时候曾经有电话打进来,但因为没有人接所以转入了录音模式。
“该不会是推销电话吧?”
虽说是这么恶意揣摩的嘀咕,但其实奥兹曼估摸着是居间昭雄打过来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据居间惠自己说,在奥兹曼住进这个屋檐下之前,居间昭雄那是十天半个月都想不起来主动给她打一个电话。但奥兹曼住进来之后,那真是隔三差五就打个电话进来问问两个人的情况。若是不知情的人搞不好还会误以为奥兹曼是居间昭雄的亲儿子,居间惠才是捡来的呢。
而居间惠也会开玩笑说都亏了奥兹曼她才能多听到几次自己父亲的声音。而每每于此奥兹曼除了苦笑之外就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估算着居间昭雄今天也差不多该打电话过来了的奥兹曼却收获了惊讶,因为留言显示的并不是居间昭雄那熟悉的号码,而是一个不记名的号码,应该是从哪里的电话亭打过来的。
嗯……电话亭,好陌生又带点熟悉的词。
“?”
奥兹曼的脑子里悄然间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算是推销电话也不至于用电话亭的公共电话打过来啊,那万一就有冤大头对他们推销的产品感兴趣了结果拨回拨回去找不到人那岂不是亏大了。
而居间惠的熟人不多,奥兹曼的熟人就更没几个,会主动朝着这个座机打电话的人范围也就被缩到很小,所以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电话留言才会显得比较奇怪。
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可能会有谁用公共电话打过来,一边按下了播放按钮。毕竟只是在这里空想没有任何意义,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是骚扰电话还是另有所图听电话的内容也就明白了。
没有将话筒拿起来,使用的是外放模式,因此,在滴声后,留言的内容被座机电话播放,在客厅中响起。
留言的内容仅仅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奥兹曼的表情变了。
在厨房已经穿上了围裙的居间惠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她下意识的探着身朝着这边望过来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奥兹,再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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