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爆炸的前夕,seven以投影的形式穿墙进到房间,可房间里却没见到慕的影子。仔细搜寻也没见到匕首,而且屋子里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有两行明显来自于不同仿生体的机体漏液,以及...seven用在地面的细缝中看到一粒极小的液态机械物。这是他从没见过的东西,就算在数据库中也没找到相似的描述,刚想和空弦说让他过来实际采集些“证据”,自己出去在找找。
谁知,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中在一旁的机械体手臂忽然炸开,虽说seven此时是投影并不会被影响,但他也迅速从屋子里退闪出来。就见着原本还是高层的建筑此刻已逐渐被夷平,余光中他似乎看到了被冲击波震飞的蛛蟹仿生体。可还没等他过去查看,就听矿区再次发出了巨响。而随着音爆声飘起的,竟还有“三号机。”
seven:“??慕怎么会在矿区那边?这么远?她怎么过去的?”
空弦此时看着飘起的慕也同样目瞪口呆,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而同样惊讶的还有无衣、白驹和溟海。
令他们更为惊讶的是,三号机明明应该是处于封锁程序的状态,可现在丝毫感觉不出她有任何行动限制。而且三号机此时竟然在攻击“自己人”,最先遭殃的便是吉尔的候补支援队,从空中突袭的三号机仅仅是片刻,便停掉了支援队的一半机体。
就在众人惊讶的同时,红区的信号终于同步到了外界,那些红屋区的战火画面,硬生生的排列在眼前。
seven和空弦顾不上别的,迅速切入画面跟随正在打斗的慕。可越看疑问就越多,或许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就算切近了,这个机体的样子和三号一摸一样,头发上缺的那一角都一样,衣服也一样,身上的纹饰也一样,手臂上裸露出的方糖同样缺了一角,甚至她起手落手的惯用动作都一摸一样。
seven、空弦:“可是!她的眼睛为什么是全红的?”
seven:“匕首呢?我没在她屋子里看到那把匕首?”
空弦:“难道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不是慕,而是夏?”
seven:“可当初就算是夏的时候,眼底也有一抹蓝色的月牙?我不可能记错!”
此时seven和空弦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他们只想赶紧赶到矿区,要知道慕和夏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暴力销毁的。
毕竟,现在自由网上不仅有三号机的通缉,还有当时她暴力拆解仿生体和抗拒执法对抗逃跑的影像。甚至三个月前被断章的,三号机冲出实验室的画面也一同被泄漏。如果再加上现在直接实时转播的与敌方为伍,那就算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最终等待她的只有暴力销毁。
那个时候,慕,可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画面中那台明明很熟悉,但极为陌生的、仿佛杀戮机械体的三号机,此时正在从矿区一路向红馆的扁钟行进,并与麒维纳的队伍缠斗在一起。就见从地下刚解决完中控问题的阿曼,见状也参与到了混战中。起初他们还试图劝解三号机,可是此时的三号机冷漠的似乎只剩下杀戮,根本不会做任何回应,就像完全陌生的三号机一样。一路上不仅无法阻拦,更是招招精准且毒辣。
不过就算这样,离觉和溟海也迟迟没下达暴力摧毁的命令,毕竟看着眼前一副尽在掌握的九天。他们想解开这些疑问,就一定要活的玄鸟,借由织来查看玄鸟所有的记忆,所以一切都还是以限制三号机的行动为目标。
可这样的犹豫,在外界的自由网看来便是这些不知烟火的总部,任由他们的核心机体随意杀戮这些本就处于边缘的可怜仿生人。加上那些总部队长在红屋区的暴力抗拒执法的截取片段影像,更加加重了由九天引诱的猜想----或许从实验室爆炸开始,便是总部本就想借此收回红屋区管辖的一次借口,而下一个战场便是“地下城”。
自由网内.9不断的输出偏激、情绪化的话语,整个自由网的每个角落充斥着同样的氛围。
“这些借由着脑芯片就可以占据优渥资源的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些仿生人,他们眼中我们就是只配活在边缘的垃圾!垃圾!”
“我们这些从未匹配脑芯片的残次品!只配被倒进填埋场,垃圾场,只配去做边缘的!重复的!毫无价值的工作!”
“我们的生活就是为了衬托这些拥有脑芯片的人!”
“他们占据着绝对的资源!根本不将我们视为生命!”
“这些人制定着规则!可他们从不遵循规则!可一旦我们触犯规则!随时都可以被逐出城区!”
“只要你失去了脑芯片,就像是老旧的废物,等待你的除了回收火山中的岩浆就是这里,而且毫无价值!”
“下一个清剿的,一定是地下城!我们最后一个自由的归属地!我们必须保卫我们最后的栖息地!我们必须反抗起来!”
“我们需要自由!不受到任何规则和约束的自由!”
“他们除了关注自己!根本不会和我们分享任何实验室的成果!我们永远都是‘外人’!边缘外的仿生人!永远不可能触及到他们,永远无法享受到他们的富足!他们将我们视为垃圾!他们根本不在乎任何垃圾!”
“三号此时选择为我们的自由而战的决定!是完美的!是正义的!我们的反抗才是正义的!”
“她一定是了解了那些仿生人的虚伪!了解了‘真相’才选择为我们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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