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的贵人们,玩的比这花的比比皆是。
玉真公主对他这番态度很是满意,说道:“你有这想法,倒省了本宫一番口舌。另外还有一件小事……”
她装作随意提起般道:“前些日子本宫入宫见母妃时,听母妃抱怨福延宫冷清,想着送些人入宫陪陪母妃。你们赵家不是在京中开养生堂收了不少孤儿么?过些日子我派人去赵氏养生堂挑选些孩子……”
话未说完,玉真公主突然没来由感到一阵寒意,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她惊疑不定得朝赵祈安看去,却见赵祈安面色如常,并不见任何异常。
错觉么?
在玉真公主狐疑得左顾右盼之时,赵祈安放下茶盏,问道:“京中有官堂,收养的孤儿数量更多,殿下为何不去官堂选人入宫呢?”
玉真公主一时语塞,蛮横道:“本宫与你说得着么?你照做就是!”
“恕难从命。”
当这四个字从赵祈安口中说出时,玉真公主顿时瞪眼看向了他,一时间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这家伙这是……拒绝了本宫?!
玉真公主已经习惯了赵祈安往日里的允取允求,就是买再贵的珠宝,花再多的钱,他从来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今日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又不花他一分钱,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玉真公主怒从心头起,拍案道:“你说什么?”
面对震怒的玉真公主,赵祈安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低垂眼帘,把玩着茶盏:“赵家开养生堂,不是做慈善。堂中的孩子,皆是赵家挑选过的好苗子,自幼传授经商之道,将来都将是商行中的中流砥柱,每一个孩子赵家都投注了心血栽培,为何要将他们送入宫?”
狡辩!都是狡辩!
他定是因为昨日撞见自己与宫心荧的事,而心怀不满。
这是在向本宫表达他的不满么?
玉真公主拍案而起:“赵祈安,你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么?”
直到这时,赵祈安才将目光看向玉真公主。
玉真……当真是被宠坏了。
作为当今陛下老来女,最小的孩子,自幼在宫中便是受尽恩宠,身边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养成了她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蛮横性格。
若非如此,也不会大婚之日做出婢子代嫁的荒唐举动。
这些年来,在赵祈安有意的纵容下,玉真公主的性情越发的乖戾。
偏偏她一生顺风顺水,从未与人勾心斗角过,喜怒形于言表,毫无城府可言。
所以在赵祈安眼中,玉真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蠢货,不值得他在她身上花什么心思。
她要什么,满足她便是,这种女人反倒好应付得紧。
若非是那来历不明的宫心荧,他也不介意一直纵容着玉真。
无知,有时候反倒是一种幸福。
玉真公主原本正处于震怒,可被赵祈安这么一盯,心头却是没来由得一紧。
她竟是感受到了淡淡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她唯有在自己父皇的身上感受到过。
一时间,她神情一滞,紧跟着色厉内荏道:
“你、你这般看着本宫作甚?”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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