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性命!”

“将军,人已经……”谁知易大哑巴这一脚下去,力气太大,凶手哪里还有活口。

谭澄远此时也顾不上凶手,紧忙将齐予思抱回自己帐中。“蘅儿妹妹,跟我来!”

“好好,就来!”安蘅跑向一旁,随手抄起一碗酒便泼去。

这大冷天的,一碗冷酒,吕殊浑身一激灵,“怎,怎么了?”

“别睡了,快将寻些止血外伤的药来!”

“是,是,大人。”

谭澄远帐中。

“我不是让你看好她么!”谭澄远一边生火,一边质问安蘅。

“我刚刚就取了个东西,转身姐姐就不见了……怪我……”

谭澄远轻叹一声。

安蘅不肯罢休。“姐姐受伤,澄远哥哥也脱不了干系。”

“我又如何?”

“若不是你此事非要瞒着姐姐,也不然惹她担心。”

“我这不是怕她受伤么!”

“看来,澄远哥哥还是在意齐姐姐的。”

吕殊将药箱带来。“大人,药拿来了。”

“放这儿吧,出去!”

“啊?”

“出去!”

“是,是……学生告退。”吕殊脑袋还不甚清醒。

安蘅与谭澄远面面相觑。“澄远哥哥还在站在这里做什么?姐姐女儿之身,你一男子站在这里,多有不便。”

“有何不便,陛下早已给我二人赐婚。”

“那也不行,你身为将军,留在这里免得落人话柄,你也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一人可行?”

安蘅挥挥手,“行啦,姐姐背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疼晕过去了。再说了,我可是东都第一圣手的徒弟,堂堂太医丞,你还不放心?”

谭澄远这才退出帐外。

“将军,果如将军所料,城外五里处有敌军千余人马设伏,我们将其围而以火攻之,除了几十人逃了,抓回来活的二十余人,其余者俱除之。”

“报,将军,城东外七里有突厥近千人,皆已悉数杀之。”

“好,将那些带回来的严加审讯,务必问出突厥意图。我军将士伤亡如何?”

“伤者亡者皆有百余人。”

“好好照顾受伤的兄弟们,死者厚葬……今日兄弟们大功一件,回京之后,吾必亲自为大家领赏!”

“谢将军!将军,属下还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朔州、代州唇亡齿寒,况且代州本就受其管辖,这河东节度使倒是坐得安稳,安北、胜州失守,也不见他带兵抗敌……也不知陛下为何让我等从洛阳前来,非要以远水救近火。”

“圣意不可揣度,我等尽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以后此类勿再多言,免得不知何时掉了脑袋。”

“是,是,将军,那这些人……”太医署一众仍在酒意之中。

“就让他们先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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