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繁染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不甘,如同暗夜中骤然响起的雷鸣,震颤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弦。

她的话语,字字泣血,句句含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每一声叹息都承载着过往的沉重与无奈。

此刻,慎行立于窗边一隅,包厢内烛火明亮,映照出他复杂难辨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却字字铿锵,宛如晨钟暮鼓,既是对君繁染的回应,也是对这千年恩怨的一次深刻反思。

“你所言的恩怨情仇,犹如千丝万缕,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理之愈乱,剪之不断。然而,世间之事,往往并非黑白分明,更非一朝一夕所能定论。”

“我来得晚,没亲身经历过神魔大战,即使感同身受,也不会像你那般铭心刻苦。”

“那场大战,虽未亲眼看到魔界的惨烈,但我也感受到魔界的悲壮。即便我试图以心为眼,去体会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与荣耀,却也终究只是隔岸观火。

“但现在我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楚阙关照你的心意,他是真心的。”

慎行如今亲口听到君繁染的怨怼,才明白当年恩怨,已不是他能参与化解。

各种恩怨对错、是非曲直,方是理不断、纠不清。

“魔君的一纸婚约,不仅是对你救命之恩的偿还,更是两界之间复杂局势下的一个微妙平衡。我虽非置身事外之人,但亦深知,在这九重天上的权力游戏中,魔君每一颗棋子的落子,都需慎之又慎。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还望你体谅他的苦衷。”慎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至于夕颜主子,她虽远在他方,却如同这星辰般璀璨而不灭。她的归来,定将如同晨曦初照,照亮这迷雾重重,让一切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无所遁形。你的言语,不过是一面之词,而真正的公正与是非,将由时间来见证。”

随着慎行的话语落下,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连风都静止了,只待那一刻的到来。

此时的君夕颜呢,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疑惑地道:“好端端的怎么打了个喷嚏。”

云锦织缘皿已被炒到天价。

竞价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

夭娘微微一笑:“五百万紫晶石!还有人加价吗?”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六百万!”

众人惊呼,“这是哪家女娘,竟然拍到六百万!”

已经超过了云锦织缘皿本身的价值。

此女娘正是刚归位不久的涵虚神女云梦泽。

慎行赶忙抢价:“六百五十万,我魔宫出了。”

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他,“慎行大人且慢,我神界出700万。”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众人目光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百里赫连玩世不恭地倚在对面包厢门前,笑嘻嘻地挑衅着君繁染所在的包厢。

君繁染不是要和他抢琉璃吗,趁着此机会多削弱下慎行的财力。

君夕颜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好笑,故人相见,都是能凑齐麻将桌的水准了。

楚阙当初凭借自己飞升,来到了此处。

慎行是游历秘境,遇奇遇失踪。

百里赫连、君繁染和云梦泽,则是上一世尘缘已尽,自然重归到这九重天上。

唯有自己,排除万难历尽艰险,还是未获得记忆与神位,命运坎坷,自己必须要这云锦织缘皿才能弄清楚这奥秘。

神界和魔界目前的现晶流最多有1000万,百里赫连拿下了云锦织缘皿,便没有余下的财力拍琉璃。

百里赫连此次叫价必是使诈,自己能想明白的事,君繁染和慎行更是清楚,但他们要放弃此次机会,便再无机会夺得织缘皿。

就看君繁染到底想要什么,火琉璃、云锦织缘皿、亦或是坑百里赫连。

正如君夕颜所想,君繁染在包厢里权衡利弊。

火琉璃自己要的目的并不单纯,她想拥有至高无上的实力,想侮辱君夕颜。

但她更想用云锦织缘皿织出一段与楚阙的缘。

慎行和暮遮看出君繁染心中所想,就差将辱骂之声宣之于口。

这云锦织缘皿若没有天机镜相配,不过是促一段情缘之物,怎能耗费魔宫这些年的物力财力去拍得,它压根不值700万啊!百里赫连要抢便让他去抢吧,这连300万紫晶石都不值啊!

这位马上要成为魔界的侧妃竟然为一己私欲,劳民伤财。

君繁染也知700万紫晶石已是天价,然而,即便是在这般疯狂的竞价之下,云锦织缘皿的魅力依旧不减反增,让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拥有。

君繁染正犹豫要不要加价,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七百二十万。”

君夕颜开始叫价。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齐刷刷地向君夕颜投去。

众人:“如此美貌的女子,身着流光溢彩的华服,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一些女子惊呼出声:“她好像战神啊!”

一些见多识广、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战役的人道:“虽然容貌有些神似,但周身气场气质不像,她如此温婉,眉清目秀,实在不能和女煞神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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