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过誉了。”钟邰拱手笑道。
其实朝廷中的能人不少,至于为什么很难发挥出来,那就各有原因了。
有的人满怀热血,兢兢业业才被提拔到雒阳,想要一展宏图,却发现怎么也上不去,最终开始学习钻营取巧的办法。
有的人从开始就是一个“商人”为官只是他的副业,若是想要他踏踏实实干活,必须在前面吊一大捆萝卜。
还有人能力,品性皆佳,即使升官无望也日赴一日的坚持,而大燕就是被这些人坚持下来的。
钟邰就是这第三类人。
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钟邰是个孤儿,没有牵绊。
武帝太兴八年,下佋各地官员营造“通舍”奉养全国鳏,寡,孤,独者,又兴建官学,免费供贫民子弟读书。
可能是运气好,钟邰快要被饿死的时候被官府的几个官差送到了通舍,保全了性命,后面通舍的小吏又见他聪明伶俐,又让他有了去官学读书的资格。
经过刻苦读书,钟邰成功考上状元,被武帝放到御史台,提拔至洽书侍御史。
不过武帝驾崩之后,众多官员以耗费巨亿为由停止了官学,钟邰也没有再得到升迁,对此他也是悠然自得,从来没有怨怼之情。
可以说,要论靠山,武帝就是他的靠山。
要论结党,钟邰可以说就是武帝的臣党。
“可否知道江公公的意思?”钟邰试探性的对江充问道。
“陛下说如实查办就行,不必畏惧,有困难就上报。”江充自然知道钟邰问的不是他的意思,而且借此问了皇帝的想法。
“如此我便放心查了。”钟邰很开心,因为很少有让他如实查案的人了,之前不论是皇帝或者朝廷重臣,都喜欢用大案要案达成某种目的,从而向他施压,当今皇帝是少有的放开手让他自己查的人。
钟邰感觉到了如今的这位皇帝喜欢的是真相。
豪不墨迹,钟邰立马就招呼江充去刑堂,把已经抓到的小吏拖上来审问。
审问也是由钟邰自己来,没有交给吏员。
不像外表上那般慈祥,钟邰的审问方式显得十分狠辣。
他把犯人分隔在单独的房间,蒙上对方的眼睛,将人绑起来,双脚架在一条凳子上,而脚下面放了一个水盆,用小刀割开小腿,让血液落在水盆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这样简单的手法,没有制造强大的痛苦,却往往让犯人奔溃。
不过半个时辰,就招得七七八八了。
钟邰立马带着江充,通过整理好的口供,叫上刑堂小吏前去各处拿人。
皇帝的默许让钟邰放开手脚,不论是小官还是大官,钟邰一视同仁,通通用蒙面滴水法给治了一遍。
一连几天,雒阳城里钟邰几乎跑了个遍,惹得江充都吃不消了,派了个亲信太监跟着,自己不去了。
其实也不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主要是钟邰一审案,到处得罪人,江充和皇帝帮他擦屁股都擦不过来。
还好是办的刺杀皇帝的大案,大臣即使有所怨言也不敢声张,更不要说跟皇帝求情,只能偶尔上一两道奏书说:xxx是冤枉的。
因为你要是去求情,皇帝就有话说了,他娘的他都要干死我了,你让我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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