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上面的就是怨声哀时，李云野大气都不敢喘，闭着嘴用微弱的声音询问着：
“我擦，你不要告诉我，那上面的就是吧。”
说话时，李云野双眸死死的盯着自由女神像上的人影，一刻也不敢挪开。
“是，是，是它，一模一样....”
白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感觉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说曹操，曹操到啊！
听到这一回答，李云野的心咯噔一声，连忙用更小的声音询问着：
“上次你们是怎么跑出去的？”
可当这句问完时，李云野却是感觉眼前恍惚了一下，女神像上的人影忽然消失了。
其速度之快，哪怕他一直死死的盯着，都没察觉到是怨声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去哪了？”
李云野此时心跳加剧，双眸不断地打探着四周，想要找到怨声哀的踪影。
可就在他刚一转头时，却是看见了一双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正死死的看着自己。
四目对视之下，李云野一时之间都忘了后撤，同时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妄想之罪身上感受过，是一种让人绝望，生不起任何反抗心理的压迫感。
就好比，一个十几层楼高的巨人站在面前，普通人赤手空拳怎么可能会有想攻击对方的想法。
也是这种压迫感，让李云野在心中愈发的肯定，眼前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怨声哀。
哪怕再不济，也只怕是个不弱于妄想之罪的存在了。
“人，聻？”
忽然，一道微弱，近乎于一种呼气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些和邓妊癸与自己在脑海中说话时有些类似。
邓妊癸的声音是一种有音调的语言，就像一种没听过的语言。
而怨声哀的声音，却是和呼气声类似，没有音调，只是出了一口气，就像叹气一样。
两者虽然说话方式不同，但自己却是能直接明白其中意思，就像自己天生佩戴了一个翻译器一样。
只不过，邓妊癸是直接在自己脑子里说话，而怨声哀则是在耳边响起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云野只是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却是不会说，所以只能用普通话说出来。
而他这一声问完，那种压在身上的压迫感略微消退了一些。
“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又是一道呼气声入耳，同时怨声哀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而李云野，也在这时看清了传说中怨声哀的样子。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些三头六臂，或者是恶心，令人发毛的长相。
相反眼前的怨声哀，只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模样，属于放进人海中一眼都看不见的程度。
哪怕是拥有灵眸，他也没能看出对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就好像眼前站着的就是个普通人。
是实力差距吗？
总不可能，怨声哀本体就长这个样子吧。
还是说，对方不是怨声哀，只是个实力强大的人类？
就在思索间，李云野萌生起了对眼前这人使用意识断绝的想法。
可这想法刚刚出现，便迅速就熄灭了。
直觉告诉他，如果尝试了，只怕自己会瞬间死亡。
“你身上有好几股，我很熟悉的味道...”
又是一道呼气声传来，不过这次不是从前方而是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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