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姑娘,你这是?”

杨凡吓了一跳,蹲身欲扶起青青,平白无故的大礼他可受不起。

青青倔犟不起身,梨花带雨哀求道:

“恳请杨公子救我樱家村于水火之中。”

杨凡心想这场景他太熟悉不过,聂小倩就是如此行为,但青青不一样,她是人,当即劝道:

“青青姑娘先起来,有何冤屈在下必尽力所能及之力!”

对于普通山野百姓,最大的灾难大概不难猜,不是惹到豪强恶霸,就是不尊礼法触了官府眉头。

这两类情况都在杨凡处理范围之内,上策有笔杆子,一纸诉状,下策有青萍剑,剑斩不平。

总不可能是一村人都被鬼物给吸干了吧。

青青闻言这才放弃抵抗被杨凡扶了起来,只是两人姿势,看起来就像杨凡抱住青青盖上被褥。

幸好无外人瞧见。

“多谢杨公子出手相助,青青无以报答,愿侍奉左右。”青青含泪。

她没有看错人,杨凡果然如爹爹口中的侠者一样,既有圣人善心,亦有卫道手段。

反观另外两人。

姓宁的虽然彬彬有礼,但弱不禁风,意志不坚,心口不一。

姓袁的自视甚高,目中无人,面容惨白无力,直接排除。

这些微小的细节青青都看在眼里。

“报答就不必了,萍水相逢即是缘,夜赠被褥即是分。”杨凡为青青整理好被褥,问道:

“不知贵村遇何困境?”

青青平缓了下悲伤的心情,停止抽泣,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三日前傍晚,村里里来了一男一女,爹爹作为村长接待了他们,当晚爹爹、兄长尽地主之谊喝醉了,之后......”

说到此处,她有些后怕的蜷缩着身体:

“他们二人在酒里下毒,让爹爹和兄长瞬间毫无反抗之力,之后又以爹爹的名义将村民哄骗过来以同样的方式控制。”

“好胆!竟有如此恶人。”杨凡义愤填膺,这世间的律法难道是摆设不成。

随即又追问道:“你父亲、兄长及那些村民现在如何?”

青青擦拭下泪水,哽咽道:“所有男子被两个恶人要求每日傍晚进山,清晨才能回来。只有这样才能换取当日解药。”

“这两日他们下地都困难,青青实在没办法才求到公子这里。”

杨凡思绪急转,夜里入山早晨才归,无力下地,这不跟鬼物吸取阳气一般,难道那二人是鬼物!

跟姥姥一比,这两只鬼物还有些头脑,略懂竭泽而渔。

可他们不该胆大包天,让一个村上百户人家沦为被圈养的家畜,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吐象。

取死之道!

“所以说,现在村里就只剩下妇孺,其他人并不是已经安寝是,而是迫不得已进了山!”杨凡声音里带着肃杀之气。

青青小鸡啄米点点头,满脸泪痕像是小孩子一样惹人怜惜,让杨凡想起了还在箱笼内熟睡的小狐狸。

杨凡本能摸了摸青青的脑袋,可立马手僵硬下来,这个时代女子头是不能乱摸的,甚至未婚女子见客也是有讲究的。

不着痕迹收回手,干咳两声,他正色问道:

“青青姑娘可知那两恶人的方位?改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是因果报应之时!也好让村民少受些苦头。”

青青从被褥中伸出手指着一方:

“听爹爹说,一直往北走,就能碰见那二人的居住之地,但具体情况青青不得而知。”

杨凡微微颔首,嘱咐道:“青青姑娘快回屋吧,以免着了风寒,在下去探探情况。”

“抱歉让公子卷入此事,若能救下爹爹和兄长,青青愿跟随公子,伺候公子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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