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惬意的坐在屋前的木台上,烧上一壶水,饮着先前屋主人留下的清茶,欣赏着这暮色余光之下的院落景致。

少女的目光是朦胧的,楚楚痴痴的看着陈瀚,脸上浅浅的笑着。

月色如霜,人蒙蒙,相坐两人对成双...

一夜好睡暂且不表,第二天一早,陈瀚依旧穿成道士打扮,背着他那把破刀打算上街,他要把那剩下那两个恶衙差给认出来,也勘探一番这县城的地形街巷。

得先寻着那个抢走自家家传铁球的恶人,拿回铁球后,再杀那贪官,陈瀚心中如此盘算道。

还未出屋门,他便被楚楚拦住,楚楚对他说穿着道士服在街上晃太引人耳目,劝他换身衣服再出去。

那庭院主人留下的衣服着实宽大,她挑灯赶了大半夜才将衣服改的合乎陈瀚身材,兴冲冲拿出来要陈瀚换上。

陈瀚换上新衣,更显英俊,对镜端详自己容光焕发模样,心道如此这般怕更引人注意了,毕竟帅哥谁不多想看一眼啊。

衣服换好,他背刀准备出门,这时候楚楚又提醒他:“我的亲哥哥呐,你背把长刀在街面上晃,也不怕招惹麻烦,遇上那些衙差少不了得盘查你一番,赶快用布包起来吧!”

“也是,背把刀在城里乱晃,确实太扎眼了些!”

陈瀚嘿嘿笑着,寻块粗布将那刀用破布包裹,看起来像背了一把雨伞般,不过这干旱的日子里,背把雨伞也是极怪异的装扮,先不管了,问起来便说挡风沙用的吧。

他出了门,顺着街巷溜达着转到县衙,躲在县衙斜对面两抱之粗的枯树后打量那县衙里的情况,今天的值班差人的状态和昨日大不同,笔直站在大门口,门口系马石上还栓着匹马,那匹马体形比寻常骏马大上一圈,体态却显得格外矫健,他觉着那马很是眼熟,心中莫名紧张起来。

这是那韩指挥使的马?这家伙来县衙了?陈瀚在树后隐着身子,小心观察。

一会儿,县衙内传来洪亮笑声,果然是那韩指挥使的腔调,两值班衙差探头往大门里瞧。

陈瀚赶快藏好,侧耳朵听那边说话。

“指挥使大人,郡守大人那边还请您多替小的美言几句!”那是娄知县的声音。

“哼!那叫陈瀚的小犊子你娄县令可得抓紧派人寻呐,记住要活的,那道长的死与你无关,但人犯你抓不住便和你有关了,实在做不到,就提前走动吧,免得到时候遭受抄家断头之祸!”那是韩指挥使的声音,接着便听见那娄知县唯唯诺诺的是是说个不停。

马儿嘶叫,陈瀚看见那指挥使翻身高坐马上,手提一大包东西,大喊一声驾,那马便冲出去了,接着一拐,顺着通天街绝尘而去。

果然有钱能让人开口,这指挥使今天这话儿倒是不少。

陈瀚探出头看,那娄知县正站在门前台阶上吹胡子瞪眼呢,这搂货今儿孝敬了韩指挥使那么多钱财,心疼的都快碎了。

“快,快,把绘描犯人相貌的老李头给本官速速找来,本官倒要问问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故意让本官下不了台,故意让本官破财!”娄知县气恼的嚷嚷着。

“是,是!”两个衙差一溜烟跑了。

正是时候,陈瀚盯着坐台阶上生闷气的娄知县,将手握在刀柄上,盘算着是否冲过去杀了这狗官。

片刻后,他放弃了这个机会,他知道这狗官随时可杀,可是现在杀了这人,势必惊动县城,到那时候,他想对其他衙差下手便困难了,寻回自家东西便会更难了。

“狗官!今儿小爷先放过你!”

陈瀚小声嘟囔,兴趣索然的拐进巷子,在这和宁城里四处行走,见到几名巡逻的衙差,都不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中的另外两个。

在这城里转了几个时辰,时近中午,他肚子饿极,便只好穿街走巷回住处吃饭,那抢自家铁球的家伙寻不到,让他心情懊恼的很,说什么也得寻着那该死的家伙才能动手,记忆虽然像前世,但那家伙他依稀记得,满脸横肉,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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