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杨忠义心中盘算的时间,暗觉有些不对。以他对刘秉忠的了解,黄蓉分娩这大好机会,他必定会啜使忽必烈大举来攻。
如今过了三日,无论是白承业还是城外的忽必烈,都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过来寻找自己,商议对策。
这极不寻常。
肯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莫非,白承业根本没把消息送出去?
那也不可能啊!如果消息没送出去,白承业早就找自己想办法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白承业这混蛋耍诈,把自己抛开了,他自己干。
杨忠义想通了这一点,也坐不住了。立马出门,去听风楼找白承业。
到了听风楼门口,就被店小二殷勤的带上了二楼的雅间。不一会儿,老掌柜就端着一壶酒过来了,说道:“少东家不知杨千户今日过来,所以他今早就出去了。”
杨忠义右手拿过酒壶,左手一抓住老掌柜的衣服,问道:“白承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掌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忙道:“杨千户,你与东家同为四王爷效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东家绝不会,做出损害彼此利益的事。”
杨忠义松开手,道:“量他也不敢。我问你,这几天,大营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老掌柜道:“这是绝密,老身只是代管酒楼的掌柜,只为少东家打个掩护。若有什么机密事宜,少东家也不会让老身知晓。”说完,恭恭敬敬给杨忠义倒了一杯酒。
杨忠义举起酒杯,说道:“这雅间门上怎么回事?”
老掌柜一转身,又转回来,见酒杯已空,再倒满了。老掌柜道:“这门有何不妥?”
杨忠义道:“掉漆了!这雅间,你们还招待其他客人吗?”
“并没有,这雅间少东家说了,只让杨千户使用。”
杨忠义道:“那你找人把漆补上,我有强迫症,缺一块漆心里不爽。”
老掌柜听不懂啥叫强迫症,不过杨忠义的要求,他是听懂了。他回道:“待会,我就叫人过来补上。”
“我现在就看着不爽,还待什么会,快去快去。”
老掌柜见杨忠义急了,只得道一声:“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完放下酒壶,跑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老掌柜在雅间门口,敲了敲问道:“杨爷,补漆的人没找到,明儿行吗?”
雅间内没有作声。
“杨爷!”
叫了几声,还是没回应。老掌柜推开雅间门,走进来了。
此时的杨忠义,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老掌柜留下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了。
老掌柜一脚踹在了杨忠义的身上,骂道:“看你平时多嚣张,想不到会落在我手中吧!”说完,老掌柜对门外的人道:“进来,把这家伙抬到地下室去,关好了。”
进来两个厨子,躬身应诺。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柴房里。由一堆柴火作为遮掩,外人轻易发现不得。
下了地下室,两个厨子将杨忠义往左侧一间石室而去。老掌柜往右侧而走,拐了两个弯,到了一处空阔一些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聚集了百来号人,全部坐在地上,闭目不语。而房间内,唯一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听风楼的少东家,白承业。
见老掌柜过来,白承诺道:“杨忠义呢?”
“回少东家,姓杨的已经被醉心海棠迷晕了,任凭他功力如何,没有三天时间,是醒不过的。”
白承业嘴角一扬道:“没有杨忠义,这份泼天大功,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老掌柜急忙到:“老身先祝东家,公侯万代,福泽万世了。”
就在杨忠义被毒酒迷晕的同时,襄阳城、樊城两座双子城,同时出现了大量的蒙古大军。
原本在邓县休整的阿术大军,已经与忽必烈的征南大营合兵一处了。再加上,霍都、达尔巴从兀良哈台处,带回了两万铁骑。如今,征南大营的兵力,已经到了十二万了。
樊城告急,樊城主帅吕文德之六弟吕文煥,急忙派人向襄阳城求援。
两城隔汉水,守望相助,互为犄角。
可吕文德一死,郭靖上任襄阳城主后。吕文煥便极少与襄阳方面联络了。哪怕郭靖几次派人,去他协商,吕文煥都冷淡处理。
樊城告急的军情,还没传到襄阳。襄阳四面城楼上,都传来了,发现蒙古大军云集的消息。
郭靖坐镇制置府衙,襄阳城所有的部将文官,都已经齐聚于此,听候郭靖的调遣。
当各个部将,都接到军令之后,陆续的离开了制置府。
这时,从后院出来一人,神色急道:“郭伯伯,郭伯母要生了。”
“什么?”郭靖惊的站起来。
底下,还有没走的官员,反应速度也是极快,纷纷站出来道恭喜。
郭靖表面笑着道谢,里面却焦急万分。今日,蒙古大军大规模进攻,四城告急,自己已经分身乏术,去照看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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