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为了那黄金?”老掌柜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废话,不为了黄金,难道我还为了民族大义啊!民族大义值多少钱?”杨忠义道。

对有些人来说,民族大义大于天,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比如郭靖。

郭府之中那些人,除了郭靖,没人有那么高的道德高度。

在杨忠义看来,真的哪一天襄阳城破了。郭靖必定竭尽全力,死战不退。而如果没有郭靖,黄蓉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朋友,与襄阳共存亡。

对于杨忠义来说,他早就没有民族气节了。大汉奸杨忠义这个诨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他武功高强,恐怕在大街上走几步,都容易被人乱刀砍死。

所以,既然都是汉奸了,那只能将人生目标,定的现实一点,物质一点,就比如黄金。

老掌柜道:“四王爷的军令,是由白承业保管黄金,黄金不能一次性全给你。”

杨忠义一拍桌子,一根筷子被震起,他单掌一推,筷子犹如箭矢,直射而出,入了老掌柜右肩膀半分血肉。

老掌柜哀叫一声,捂住伤口道:“你你……竟然伤我!”

杨忠义挠挠头,道:“你是没搞清楚情况,还是想的太好了。你们迷晕了我,等于在这场谋划中,废了王爷的一大战力。你说说,王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将你跟白承业五马分尸呢?现在,我即使现在杀了你,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王爷也怪不到我。可我呢!不喜欢太干净利索,喜欢慢慢折磨,喜欢听别人生不如死的哀嚎,求饶的声音,真的,很美妙呢!”

杨忠义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向往,扭动着脖子,舔舐着舌头,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

小二哥与四个厨子,受不了这种场景,起身就要跑。

杨忠义一挥手,隔空点穴,只是一下就制住了五个人。

杨忠义站起来,从衣袖中滑落出短剑,在老掌柜面前晃了晃,道:“知道凌迟吗?就是从人身上,一块一块割下来,一天割一百刀,但是不会伤人要害,只会让人痛不欲生。”

杨忠义的一通表演,并没有吓唬住老掌柜,老掌柜道:“杨忠义,我曾也是宋军中一员,当年端平入洛,我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才活着回襄阳。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就凭你几句话,还能吓住我嘛!别痴心妄想了。”

杨忠义露齿一笑,短剑一落,扎在老掌柜的大腿上。杨忠义道:“端平入洛之战,宋军几乎全军覆没。你是不是那时候,投降蒙古人,做了汉奸走狗。”

老掌柜因为剧痛,不断痛叫,还不忘说道:“放屁,老子当年跟着徐敏子杀出蒙古大军的包围,撤回了汝州。我身上有二十处刀伤,十二处箭伤,为他赵家天下拼死而战。可后来呢!老子家中祖田被狗官所夺,家中父母前往府衙求告,反而被诬陷,被污吏活活打死。姓赵的狗子们,如此欺辱老子,老子凭什么还给姓赵的卖命。”

杨忠义又是一剑扎下去,道:“我很同情你,所以你也得同情同情我,白承业黑了我的黄金,你作为知情人,是不是应该伸张正义,主动坦白赎罪呢!”

“做梦!”

杨忠义一竖大拇指,说道:“有种!”

话音一落,老掌柜咬舌自尽了。

杨忠义握着短剑,都愣住了。他夸他有种,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这老家伙,真的听进去了?

“大哥,你这么从善如流,怎么就不把我黄金下落告诉我呢!”杨忠义使劲拍他脸颊。

可惜,老掌柜已经无力回天。

杨忠义仰天长叹,道:“难道那九百两黄金,真与我杨忠义无缘吗?”说完短剑一挥,两张吃饭的桌子,被劈开了两半。

被点住的小二哥,此时急忙说道:“杨大侠,你说的黄金,或许我知道在哪。”

就杨忠义此时,神经病似的样子。说不准,下一秒就大开杀戒,杀了他们这里五个人了。所以,小二哥赶忙说出杨忠义想知道的,避免自己落一个饭桌的下场。

制置府衙大门还没突破,金轮法王一众高手已经到了。

白承业与金轮法王没有打过照面,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相貌如何。白承业心中暗恼,原本以为靠着一百蒙古精锐,和潜伏各大官员府邸的奸细,共同发力之下,必能一举击杀郭靖等人。可没想到,制置府衙防守居然这般严密,任凭他们撞击许久,都难以松动。

眼下,金轮法王等人又到了,滔天富贵怕要打了折扣。

白承业心中不瞒,可他心思深沉,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见他立刻上前道:“法王,在下白承业,乃刘大师麾下,掌管襄阳一众暗探。”

金轮法王点点头,道:“郭靖黄蓉就在此处?”

白承业道:“没错,先前我亲自打探消息,也亲眼目睹黄蓉就在制置府后院。刚刚我率兵到处,与郭靖女儿、朱子柳、鲁有脚等人大战一场,后他们退入府衙,紧闭大门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今日就是郭靖的死期!”金轮法王大喜过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郭靖的伤势,他要不是四个喇嘛以命换伤,助他全力恢复,今日的他,依旧是元气未复。郭靖与他两败俱伤,伤势必定未愈。今日,正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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