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兄,您可千万要保密啊。”

“……也罢,能分清楚吗,这是主道还是分岔?”

“神识没用,师兄你要不再算算?”

“你想我死直说,算一位帝尊,你是觉得我蠢还是帝尊好惹?”莫问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严灼夏,“阁下可有思路?”

严灼夏想了想:“诸位且听我说个故事,兴许能提供些帮助。”

“我妹妹小时候是个混世魔王,虽然长得漂亮,但……你们懂得,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你们知道的,我家有点钱,但是再有钱也只能在镇子上老老实实待着,最多到这些农庄附件散散心,所以小时候的我和她只能玩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游戏。”

“我们最常玩的是找人,就一个人躲起来另一个人去找。这个游戏我们玩了很多年,一开始只是躲在某间屋子里,或者是假山里面,但是后来我们能选择的地方变得多了起来,爬上房梁或者把自己挂在桥的下面对我们而言都是常态。”

“我妹妹很擅长把自己藏起来,她总是能发掘出一些我压根想不到的躲藏地点,但我能明白,她并没有认真在藏,只是她的想法和我不一样。”

“有一天我问她,如果我继承了家业以后她想怎么办。”

“她说她要把家里所有的房子都修成一样样子,连屋子里都要一模一样。”

“她的理由是,这样每个人就可以随便走进一间屋子里休息,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屋子在哪里。”

“……每一个农庄都是主巢吗?阁下的妹妹可真有耐心……但是就这样是怎么制造那些怪物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先腐化了我家的女佣和女眷,然后让她们吃尸体来补充足够的生机,这些生机可以直接转化成怪物被她们生出来。”

“我靠,这该死的既视感。”

严灼夏看着众人那一副仿佛回忆起什么的表情,他也深有体会,前世这种类型的恐怖游戏他都玩烂了。

“去找到生产怪物的巢穴吧,应该就在这地道里面。”严灼夏想了想,主动迈步,“这是她犯的错,作为哥哥还是要去解决的。”

“严道友,恕我无法跟从。”一鹤发男子开口,“我对空间一道还算有点研究,想在此处探究下域的构成。”

“贺璋,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想研究这个?”

“墨阜阳,你有什么脸面说我?就你这才入门的阵法水平?”

“老子是天师,是画符的!有本事你别买我师尊的符箓啊。”

“那你也别磕我师尊炼的丹。”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还是听听这位的意见吧。”莫问把皮球踢给严灼夏。

“诸位能来到镇子上,想必都是各宗门的翘楚,都有些本事在身上。”严灼夏目光扫过众人,尽可能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一点,“想来诸位的保命手段也不缺,只是不方便公开……既然诸位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会去干涉,但我要提醒一下愿意跟我来的道友,此次我是为了让那些被腐化的人解脱,所以如果有道友想要抓她们做研究,那最好还是别跟上来了。”

沉默了片刻,还是有三个人站了出来。

一个是莫问,另外两人一男一女,看身上的装扮便知道应该是一个宗门出来的,都背着一捆卷轴。

“万法圣地,葛通。”男人拱手,让自己一对狼目尽可能地显得和善。

“万法圣地,谢知水。”女人微微颔首,她的容貌一般,但体态是严灼夏见过最夸张的。

“万法圣地?”严灼夏啧啧称奇,“好大的口气。”

“阁下有所不知,万法圣地的‘法’指的不是道法,而是术法。那里有天下间最全面的术式与功法,据说甚至还有一篇帝法,可惜自从帝落时代以后,就无人可以唤醒了。”

“那二位是?”

葛通转身,将身后的卷轴对着严灼夏:“此乃万法圣地特制的子法宝。我们自然对这外道术式感兴趣,但仅仅只是以子法宝抄录,最多几息功夫,不会让道友为难。”

莫问悄悄传音:“阁下倒不用担心他们有何坏心思,万法圣地的人都是这副德行,为了记录一些不传之秘能把命搭上。据说有不少禁忌的术式与功法都被他们记录了下来,但从不对外示人,便是连门内弟子都不得修行。对他们而言,记录才是要紧之事,不必担心他们得了外道术式以后为非作歹。”

严灼夏选择相信莫问的一面之词,但他并不相信两个穿越者,因为他绝对不会遵守这个承诺。

但严灼夏姑且还是让两人跟着,毕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那你呢?”严灼夏盯着莫问。

“嗯,我有些私事,不过和这外道秽物无关,倒是与阁下你有不少关联,但现在大难临头,我这点小事可以放上一放。不过为了避免某些意外,我还是选择跟着阁下,不知阁下是否信我?”

“……能咋办呢,走呗。”严灼夏叹了口气,“还请其他道友注意安全,此处毕竟是域,大意不得。”

“还请阁下放心。”墨阜阳拿出一沓符纸塞进严灼夏手中,“这是我炼制的符咒,虽没什么威力,但量大管饱,阁下若不想暴露手段尽管往外扔便是。”

严灼夏把符咒收好,道了声谢。

他发现其他人已经在以自己的方式各自探索起来了,那些准帝残魂就这么耐不住性子想要寻求机缘吗?

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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