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灼夏并不是什么好人。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不是什么好人。

“……阁下,阁下?”莫问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严灼夏,松了一口气,“阁下终于醒了。”

“……我昏过去多久了?”

“约莫一刻的功夫。”

严灼夏晃了晃脑袋,居然只有一刻钟?

“这里还有针对神魂的攻击,我没有抵抗所以中招了。”严灼夏迟疑了一下,补充道,“小心点,域在试图腐化我们。”

“想把我们变成这副样子?”莫问看着墙壁上已经变成焦炭的怪物,“就靠神魂攻击?”

“总之多加小心……刚刚你们是不是在谈论抄近路的问题?”

“太冒险了。”谢知水依然保持自己的看法,“在不知道墙里还有什么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不是上上之举。”

“无非是其他怪物罢了,诸位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可以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严灼夏从袖子中拿出从墨阜阳那得来的符箓,他看不懂,但是符箓说到底也是一次性的法器,只要拿在手里就知道该怎么用。

什么,你问符箓怎么能算法器?

法器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还真有引爆的符箓,还不少。”严灼夏看着几乎三分之一都是用于爆破的符箓,嘴里止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那师弟就喜欢这种奇技淫巧。”

严灼夏看了一眼已经展开卷轴蓄势待发的两人,又看看毫无动作的莫问:“莫圣子莫非不擅争斗?”

“啊,这已经是我的战斗状态了。”莫问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让阁下见笑了。”

严灼夏也没有追问,一张符箓甩了出去,剧烈的爆炸直接将血肉墙壁炸穿。

“墙壁的厚度在一丈半左右,然后……里面全是未成形的怪物,看来不存在什么特别惊喜。”谢知水看了一眼便得到结论,“但这里只是外围,里面或许更糟糕。”

严灼夏直接迈步往里走,有火行衣在他倒不用担心血肉污浊:“那就继续往里走吧,总归是要面对的。”

莫问看着炸出来的洞,只觉得不可思议。

万法圣地一向只攻术式与法门,法器这块只能说是外行,所以那两人看不出来。

但他知道,符箓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炼制的那么效果是要大打折扣的,因为说到底是要让灵气经过符箓中的纹路,但这是有讲究的,哪里需要加大灵气的输入哪里需要放缓这都是有定数的,如果不是自己亲手炼制是绝对不可能知晓其中的窍门。

三成,这是一般符箓被生手使用的威力下限,而比较高明的符师能做到五成甚至七成。

但刚刚的威力,九成?不,应该是十成,毕竟这是他师弟炼制的劣质符箓,就算是在他师弟手里都不一定能有这种威力,所以一般来讲都是直接甩出一叠的。

严灼夏本身是个符法大师?莫问排除了这种可能。

真我山的特殊法门?

莫问又有了算卦的心思,不过这次他师弟不在身边,也只能暂且作罢。

“这已经是第十面墙了。”花了三张符箓才把眼前这面墙炸穿,严灼夏看着第十一面墙,“无穷无尽的吗?”

“应该还有三面。”谢知水算了算。

“行吧。”严灼夏一次性拿出五张扔到墙上,但是这一次在符箓炸开以后,一团长着触手的肉块从洞里飞扑过来。

肉块穿过火行衣,完全不惧高温,朝着严灼夏的面门扑去。

莫问动手了,他一剑把这肉块钉在了地上,严灼夏压根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莫圣子深藏不露啊。”

“阁下说笑了,这算命先生怎么着也得有一门别的手艺傍身,这舞刀弄剑我只是略知一二。”

严灼夏蹲下身,看着还在抽搐的肉团:“就这一个?”

葛通此时又放出一道火焰术式开始焚烧墙壁内的血肉:“其他的都能烧,就这一个,严道友可看出什么来了?”

“这根触手不对劲,为何尖端会有孔?”

“……其余的触手当做肢体,而这根应该是插入用的,看它刚刚直接往阁下脸上撞,想来是想把这玩意放进阁下的嘴里……这既视感也太严重了吧,这些怪物都是阁下的妹妹想出来的?”

“这种腐化方式相当没有效率啊,一次只能腐化一个人。”

“莫圣子,可否过来一下?”葛通话虽这样说,眼睛却一直盯着严灼夏。

“看来葛道友是有什么新发现,阁下先继续研究这个吧。”莫问跨过墙走到了葛通身边。

卷轴展开,一道隔音术式便被布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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