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量着,王少寒连路都没看,任凭小母驴驮着他回到家中。

哪知道,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是王巧安回来了,正牵着王小朵玩耍,而后絮絮叨叨的跟林云倾述说着什么。

可冷面女知青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望向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巧安,回来过星期了啊?”

王少寒跳下小母驴,拍了拍它的脖子,让它自己在门外大路上打滚,自个儿回到院子里,拉过一只小板凳垫在屁股下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啥星期呀。”

王巧安看到他回来,大眼睛都亮了几分,可还是故意撇着小嘴嫌弃道:“哥,你咋把日子都过昏头了?

今天刚星期四!

星期五下午才放假知道不?”

王少寒抓了抓脑袋,最近还真是忙昏头了,都忘记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可陡然反应过来,疑惑道:“那你为啥回来了?”

“放假了呗!”

“你说星期五下午才放假!”

“提前放假!”

兄妹俩跟鸡叨架似的,开始斗嘴。

看他满脸孩子气,林云倾美眸中光彩闪动,忍俊不禁道:“行了,说正事!

老鸹林的那些孩子们怎么样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没事了吧?那个叫什么龙的,是不是太过惊慌,故而小题大作了?”

“暂时是没事了。”

王少寒摇了摇头,脸色又沉重了下来,“可邹春龙并没有小题大做。

那些孩子是误服钩吻,也就是断肠草中毒的。

如果不是剂量有点轻,再加上施救及时,老鸹林怕是真的要满门挂丧了。”

“断肠草?!”

林云倾眼眸一下子就瞪圆了,惊讶道。

她虽然不知道啥是钩吻,但只要是个成年人,估计都听说过断肠草的威名,都知道那是剧毒之物,否则也不会冠以断肠的名号。

“嗯。”

王少寒点了点头,想起孩子们遭受的痛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哥,到底是啥事情?什么挂丧、断肠的?你快跟我说说!”

王巧安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喜欢八卦的时候,一听说有如此离奇的事情,立刻就拉着小板凳坐了过来,拽住他的胳膊直撒娇,再也不见了当初的生分。

林云倾同样很好奇,大眼睛望着他,想知道那么厉害的毒,孩子们危在旦夕,他到底是如何施救的。

不成想,王少寒却摇了摇头站起身,“就是普通的施救措施,只是多用了几样手段而已。

对了,云倾,我还不能歇着,得再去山里一趟。

孩子们的状况虽然暂时稳定住了,可体内的毒素仍在,我必须再去找一样针对性的药材——荠苠,才能放心。”

‘云倾……这是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吧?’

林云倾呆愣了一下,忽然觉得那两个字由他叫出来是那么的温柔,心里像被羽毛撩拨着似的,说不出的想再听一遍……

可她哪有那么厚的脸皮?

“嗯”

当下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点酥麻,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注意到他向外走出,才恍然惊醒,瞅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担忧道:“天黑了呀,不能明天再去吗?”

“不行,孩子们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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