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子来,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的递给了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官差。
那人身着官服,胸前绣着一只鹭鸶,按照大明官服的制度,自是六品,盐使司里面的六品官,自然就是副使司了,在整个盐使司里面算是三把手了。
如今大明建国才三年,俸禄十分低廉,李祺随手摸出来的碎银子,约莫有六七两之多,对于一个盐使司里面的三把手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何况李祺给银子并非要其在朝廷办事,只不过想要息事宁人罢了。
岂料这六品小官斜眼看了看李祺手中的几两碎银子,竟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连手都没伸出来。
毕竟他来找李祺麻烦之前,上司可是一再叮嘱,是上头有人让他们这么做的。
为了几两碎银子,得罪一个得罪不起的人,这个六品官还是能拧的清的。
眼见这六品官不收碎银,李祺不由眉头一皱,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的啊。
“你可知私自制盐是何罪?”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依大明律,你要被流放!”
六品官指了指院子里的陶锅,只是此时才看见那陶锅之中细腻洁白如雪般的精盐时,却是免不了震惊不已。
身为盐使司的官员,他自然比朱标见过的盐要多,这辈子什么样的盐没见过,可如眼前这般细腻洁白的精盐,便是他也是头回看见。
虽然震惊不已,但上头交代的事情却是不得不办。
“来人,抓住他!”
六品官话音落地,几名官差便瞬间朝着李祺冲了过去。
而及至此时,朱标才不得不上前说道:“诸位官差,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看似我们在制盐,实则我们是在格物,在研究学问。”
朱标话音落地,那六品官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朱标。
“制盐就制盐,还格物,还研究学问,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
只是六品官看朱标,总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指了指朱标说道:“如此说来,你跟他是同伙了?”
“来人,把他也给我抓起来!”
朱标闻言,不由愣了一下。
先不说咱堂堂大明太子,何曾受过这等对待?
这大明天下,竟有人敢抓太子?
且说,咱跟李祺确实是在格物啊!
你们学问不够,境界不足,孤不怪你们,但你们竟然要抓孤?
此时的太子朱标,也不由得有些怒气了。
正要发作,但一想到朱元璋赶他出宫之前,一再叮嘱,无论如何都不可暴露身份,朱标只得硬生生的忍住了。
况且此时的朱标,也明白过来了,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睛,竟然敢抓大明太子,敢抓韩国公嫡长子!
那六品官见李祺跟朱标束手就擒,只是眼中寒意毕现,却是丝毫不惧,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
如今完成了上头大人物的吩咐,这日后不说平步青云,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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